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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是把監控錄影全都認真看完了。

「封先生,你這想像力,不去做編劇真是可惜。」

「本來女人生理上的事,我不方便跟你一個異性談論,可你都這樣了……」

她狀似很無奈的口吻,頓了頓繼續解釋:

「我那天正好來例假,不小心弄髒了衣裙,所以我打算改日再約,可你的助理給我打電話,非讓我那天一定得去,我只好在洗手間草草收拾了下,堅持赴約……」

「誰知剛走到總統套房外,突然一陣熱流湧出——封先生你一個大男人,肯定不懂女人在那幾天的不適與狼狽,如果當時我不離開,還是強忍著進去……」

楊千語一邊現編,一邊佩服自己的腦洞和想像力。

原來最適合做編劇的人,是她自己啊!

「只怕,會血染當場。」

封墨言很堅信她在信口胡謅,可還是情不自禁地被她描述的場景代入了。

甚至,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他記得楊千語第一次來例假的場景。

那是十幾年前了,他們一群半大的孩子約好了週末出遊,就在市郊的一處小山坡。

爬到一半時,楊千語突然慢下來,說肚子隱隱作痛。

當時誰都沒在意,只以為是累的,就說坐下來歇歇。

楊千語也坐下了。

可坐下沒多久,她突然整個人就不自在起來,好像尿褲子了似的。

等站起身回頭一看,地上一灘血,嚇得她「啊」一聲哭起來。

「墨言哥哥,我流血了,好多好多血,我要死了,嗚嗚嗚……」

封墨言看看地上的血,又拉過她看身後,只見她褲子後一片血跡,觸目驚心,當即也嚇得腦子一懵。

其實他上過生物課,知道是怎麼回事,可事發突然,關心則亂,一時沒想起來。

是同行小夥伴提醒了句:「千語,你是不是來例假了?」

兩人幡然醒悟,這才明白不是生病要死了,是來例假。

接下來的事就無比尷尬了。

封墨言讓所有人轉過身去,不許回頭,他帶著女孩兒躲到一處草叢後,然後把同行所有人兜裡的紙巾全都搜刮來,背著身遞給了狼狽不堪的少女。

楊千語麵皮薄,又是月經初潮,毫無經驗,當時面紅耳赤,一邊哭一邊料理自己,手忙腳亂根本搞不好。

封墨言又不能轉身看她,聽她哼哼唧唧地啜泣,心急如焚,不住地哄慰安撫。

小夥伴繼續爬山走了,他等著女孩兒處理好自己,扭扭捏捏地出來,二話不說把自己的外套脫下,圍在她腰間繫好。

「行了,這樣不會有人發現的,我們下山回去吧。」

楊千語根本不敢看他,低垂著頭,一路沉默。

當時他覺得那肯定是這輩子最糗最挫的事,可時隔多年回到那一幕,竟勾起絲絲懷唸的味道。

話筒兩邊短暫沉默,封墨言從回憶中抽身出來,情不自禁地道了句:「你月經初潮的狼狽我都記得,血染當場又怎樣。」

楊千語心臟重重一跳,瞬間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可還得裝傻。

「封先生,請你正經一點。」

「呵!」男人不屑地冷嗤了句,「男女之間那點事兒,太正經可就沒意思了。」

楊千語懶得理他。

不過亂七八糟地扯了這麼多,他絕口未提孩子的事,看樣子沒有發現他還有倆兒子的秘密。

楊千語放下心來。

「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令愛的情況,既然她已經恢復,那就好,你們開心玩吧,我還忙著。」

話落,她準備掛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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