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澤心疼地摟進女兒,安慰道:「也許明天就可以了。」
「為什麼我們今天不去?」
「因為媽媽有工作出差了,還不知什麼時候回來,都怪我們偷偷跑過來,原本想著
給媽媽一個驚喜,結果媽媽正好出去工作了,只能等等。」為了不讓年幼敏感的小姑娘擔心,宮北澤把謊話編的跟真的一樣。
薩拉深信不疑,嘆息一聲:「好吧……真希望媽媽明天就回來。」
他抱著女兒起身,又送她回臥室,「寶貝睡覺,也許一覺醒來,媽媽就回來了。」
「嗯,爸爸晚安……」
可宮北澤這一夜沒有安生。
想到那女人的處境,他心裡總是忐忑。
一夜醒來好幾次,盼著天亮,盼著手機上有訊息。
可直到第二天上午,他等得心急如焚了,才接到林助理的來電。
「宮總,跟著卡米爾夫人的那兩人說,卡米爾夫人一早去了傢俬人醫院,他們跟過去打探,好像住院的人是貝蒂小姐。」
「住院?確定?」
「這不敢保證。病房外有人看守,他們無法靠近。不過貝蒂小姐的離婚官司又有八卦爆出,據說因為那個男人家暴成性,已經被成功地調查取證,按照當地法律,這種情況下離婚案肯定可以判決,而且女方百分百勝訴——這麼說來,卡米爾夫人去醫院探病,肯定是去看貝蒂小姐啊。」
宮北澤豁然起身,臉色陰沉緊繃,「醫院地址發我。」
掛了電話,宮北澤帶著女兒出門。
跟林助理匯合後,他把女兒先交給林助理照看著,自己先去醫院探探虛實。
果然,一如林助理所言,病房外有人守著,看起來像是保護貝蒂的安全。
他本想直接闖進去,但想到貝蒂現在的處境,擔心自己突然出現,若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再給貝蒂惹來麻煩,讓離婚案再添風波,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那樓小樓外繞了幾圈,他總算找到了「路徑」。
貝蒂住在三樓,從地面看上去,十多米的距離。
外牆每一層都有凸出來的部分,他個子高,手長腿長的,努力夠一夠,爬上去不算難事。
唯一麻煩的就是,他腿傷剛好,活動還有些不靈活,也不知能不能支撐他爬上三樓。
站在草坪裡朝上張望了好一會兒,他拍拍手還是決定試試。
說幹就幹。
西裝外套脫掉扔在地上,他活動了下筋骨,便開始攀爬。
早幾年,他還在封雲集團任職時,很喜歡跟封墨言去打球、游泳、健身,體格相當不錯。
後來回了自家企業,內憂外患,亂七八糟的破事一大堆,他成天忙得分身乏術,運動也少了些。
好在,底子還在。
勉強爬上二樓,他有些氣喘,這倒還好。
問題出在腿腳上。
那條骨折後痊癒不久的傷腿,因為用力過猛,疼痛難忍。
可是,都已經爬到二樓了,再堅持堅持就能上去。
他往下看了看,又往上看了看,然後一咬牙繼續往上爬。
站在三樓窗外時,他氣喘籲
籲,耳邊蜂鳴,腿腳顫抖。
透過窗玻璃朝裡看了眼,果然,病床上躺著的人就是貝蒂!
本就加速的心跳更加急促,他騰出一手,「咚咚咚」地敲擊著窗戶。
病房裡,貝蒂剛把母親打發走。
因為母女倆鬧得不歡而散,她心情不好,把病房裡負責照顧她的人也全都趕出去了。
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閉著眼調節情緒。
聽到「咚咚咚」的聲音時,她第一反應是有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