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已經時過境遷,現在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反正噁心的人是宮北澤。
她冷靜了下,用一副局外人的口吻,平淡疏離地說起四年前她跟宮北澤臨別前發生的事……
千語聽完整個過程,震驚不已!只覺得不敢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呢?宮北澤不是這種隨隨便便的人,而且就算風花雪月,也不會找蔣甜韻吧?他明知道那個女人心計深沉,怎麼可能還跟她睡在一起?」千語沒有維護宮北澤的意思,單純地覺得這件事很蹊蹺。
「貝蒂,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誤會,你有沒有問過宮北澤?他怎麼跟你解釋的?」
「誤會?」貝蒂笑了笑,冷峭地道,「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錯?那個女人脖子上還有那個那個印,還有垃圾桶裡,那些噁心的東西!千千,你不用幫他講話了,男人渣起來是沒有底線的!」
千語見貝蒂態度如此強硬,也不好再說什麼,等會兒貝蒂誤會自己是來當說客的,反而事情更難辦。
——雖然,自己的確是身負重任來這一趟的。
看來這事,只能等她得空問問丈夫,讓他去跟宮北澤求證下。
「貝蒂,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會懷疑我的目的。但我要告訴你,你走後的這幾年,宮北澤一直單身,他沒有跟蔣甜韻在一起。如果你說的那些都是真實發生的,那他早該跟蔣甜韻公開關係了吧?」
貝蒂眸帶疑惑,看著千語,遲疑了幾秒才問:「……他們沒在一起?」
「沒有。」
「可……當時,宮北澤說,那個女人會幫助他度過危機,說我母親要對付他,公司很危險,沒人肯幫,只有那個女人有門路找到投資……」
「這些我不清楚,不過我會讓封墨言去問個明白。以我的直覺,很可能是場誤會,宮北澤想讓你忘掉他,所以導演了那出戲,親手毀了他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好讓你死心,踏踏實實地回國。」
貝蒂怔愣住,不發一語。
千語看著她的反應,心知這趟沒白來。
起碼,她心裡對宮北澤的罪行有了改
觀。
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需要她自己慢慢琢磨清楚。
良久,貝蒂緩緩吸了口氣坐起身來,突然說:「其實,薩拉知道這件事了。」
千語一愣,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貝蒂解釋:「那天,宮北澤的母親在餐廳裡找到我們,鬧得很難看,後來回到家,薩拉突然說,安東尼不是她的爸爸,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才是……」
「……」千語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麼小的孩子,就懂得了?
「我當時嚇壞了,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又怕她排斥。好在安東尼做得很好,他抱著薩拉說,永遠都是她的爸爸,永遠都是……我也不知道薩拉有沒有聽明白,好在後來沒再提起這事。」
現在想到那天的事,貝蒂還覺得心慌。
心底裡,也很是責怪宮北澤跟他母親。
「看來,孩子再小,也是有心靈感應的,她可能知道媽媽不想面對這些事,所以很懂事地不提。」千語是這麼認為的,就像當年她帶著小宇小宙回國時,其實他們也知道關於爸爸的一切,可在她面前隻字不提。
現在的孩子,早熟懂事的讓人心疼。
「或許吧……」貝蒂情緒複雜,嘆了句,「她是我的寶貝,最珍貴的寶貝,誰也不能把她帶走。」
「我懂你,做媽媽的,都不能讓孩子離開身邊。」
服務員上完菜,孩子們還沒回來,千語見貝蒂還沒緩過勁兒來,起身去招呼三小隻回來吃飯,故意給她留下獨處的空間。
短短十多分鐘,薩拉已經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