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大踏步進來,直奔二樓而去。
貝蒂回到餐廳那邊,端著剛拿出來的冰塊冰袋,匆匆又上樓。
千千吃了一驚,「你拿這麼多冰塊幹什麼?」
貝蒂眉頭緊皺:「他叫我拿的,說是降溫,我不拿他就發火。」
千千很快明白過來,低斥了句「胡鬧」,也趕緊跟著上樓。
才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丈夫的憤怒低吼:「你他麼不要命了?走!趕緊起來去醫院!你這樣泡下去不凍死也丟半條命!」
宮北澤當然是不聽的,一把拐開好友的手,哆哆嗦嗦地道:「沒事……我,我心裡有數,現在好多了,再泡一會兒就行。」
貝蒂端著冰袋走到浴室門口,停下步伐。
宮北澤看到她,又吼道:「快拿過來啊!傻愣著幹什麼?」
貝蒂只好走過去。
不過,沒等她把這些冰袋倒進浴缸,封墨言就一把奪掉了,放在馬桶上,「別理他,就是個瘋子!」
千千也勸道:「宮少,你這樣泡下去人都要凍傻的,去醫院看看吧,醫生會有辦法的。」
「不去。」他可丟不起那人。
封墨言瞭解他,知道再勸也無用了,索性在一邊坐下,借著說話轉移注意力:「你這是中了誰的圈套?」
「他媽的,還能有誰!」提到這個,宮北澤就咬牙切齒,目露殺氣,「等老子好了,搞死他們!」
封墨言明白過來,「又是你家裡那些人?可他們這樣做是什麼目的?」
宮北澤在冰水裡凍得瑟瑟發抖,可依然蓋不住體內的熊熊熱焰,掬起冰水抹了把臉,等腦子清明些許,才解釋道:「晚上是跟譚秋翎在一起,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不知什麼時候喝的酒水有問題,等我察覺到已經來不及了,那婊子三番兩次想拉我去開房,顯然早就知道我中招了。」
聽聞這話,封墨言頗有些無語,「你早就知道譚家跟唐宇那夥沆瀣一氣,還能上這種當?你這怎麼回去自己當老闆,反而變蠢了?」
「他媽的,老子也沒想到,那女的為了訛上我,會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啊!」
「手段確實卑鄙,可一旦成功,你就擺脫不掉了,只能乖乖任人擺布。」封墨言想想,也不得不承認這招數夠狠。
也許他們後面還安排了其它陷阱呢,比如房間裡安插什麼攝像頭之類的,將過程錄下來。
到時候若宮北澤不滿足他們的要求,沒準兒一個反手舉報到警方那兒——強暴這種事,按照現行法律規定,絕大多數都把女性定義為受害者,那宮北澤不得背一個強姦犯的罪名,身敗名裂?
真是細思極恐。
「你能忍到回家,真是不容易,他們計
劃落空,看看接下來什麼打算。」
貝蒂站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不解地問:「你們知道是誰做的?那……為什麼不報警啊?這種事在你們國家,是違法的吧?」
千語給她解釋:「有些事,報警作用也不大,宮少肯定有自己的辦法。」
「什麼辦法?」她看向宮北澤,覺得他都快要死了似的,哪還能有辦法。
宮北澤現在的確沒辦法,也沒有精力解答她的疑惑。
又哆嗦了會兒,他看向貝蒂,語調依然透著不耐煩:「你們出去吧,我過會兒就好。」
貝蒂不吭聲,千千看向丈夫,得到丈夫的眼神示意後,兩人轉身出去。
「貝蒂,你……呃,那個……我也知道,我問這些不太禮貌,可我覺得……」出房間後,千千想著宮北澤這種狀況,原本是兩人間千載難逢的機會,可結果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她忍不住想問問貝蒂心裡的真實想法。
窘迫之後,她難為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