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問問這一邊拒絕一邊對她好,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手機響了好一會兒,無人接聽。
不會吧?連她電話都不敢接了?
知道東方人對待感情方面會比較含蓄一點,可一個大男人這麼「嬌羞」未免也太慫了些。
沒勁兒!
她不知道,打不通電話只是開始,接下來幾天,宮北澤整個人直接失聯。
電話打不通,人也沒回家。
貝蒂是真的鬱悶到了。
被她表白有這麼可怕嗎?
至於連自己的家都不敢回?
在鬱悶中度過一週,貝蒂扭傷的腳恢復不少。
下地,敢慢點走路了。
看著腳上包裹的白紗和夾板,她決定去醫院拆掉。
可宮北澤不在,她自己也不能開車,想了想,問了下千語。
千語二話沒說,過來接她去醫院。
見家裡有阿姨,千語微微吃驚,「宮北澤對你還真是貼心周到呢,嘴上說著不管你,行動上卻一絲不苟。」
「什麼狗?」貝蒂扭頭,不解地問。
千語失笑,「不是狗,是個成語,意思就是說對你很好。」
貝蒂撇撇嘴,「好什麼啊……他都一個多星期沒回來了,膽小鬼。」
後三個字,她是小小聲說的,千語沒聽清楚。
不過,前面的話她聽到了,於是順口道:「他出國了,沒跟你說?」
「出國?」
「對啊,因公出差,我家封總跟他一起去的,一個海外的大專案。」
貝蒂沉默,沒說話。
原來是出差了啊,難怪沒回來。
可就算是出差,也可以接電話啊!她打了那麼多電話,要麼是關機,要麼是無人接聽……
「你倆怎麼了?又吵架了?不然他出差不應該不告訴你啊……」千語見貝蒂臉色複雜,又悶不吭聲地,瞧出端倪來。
貝蒂不好意思說出那晚的事,因為被拒絕實在是丟面兒,於是找了個託辭:「我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他不必什麼事都跟我講啊……」
千語看著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笑了笑道:「你這話聽起來酸溜溜的……」
「酸?什麼意思?」
「呃……」千語開著車,絞盡腦汁想著怎麼解釋,「就是,明明在乎,卻假裝不在乎,口是心非,就是酸溜溜的意思吧。」
其實這個解釋也不到
位。
可中文博大精深,很多表達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真沒法精準解釋。
兩人到了醫院,醫生給貝蒂做了檢查,腳踝恢復得不錯,夾板和紗布都拆了。
「兩個月內,不要蹦跑跳,不要穿高跟鞋,走路也慢一些,等徹底康復後才能正常運動。」醫生叮囑著注意事項。
「好的,謝謝醫生。」
離開醫院時,貝蒂穿著平底鞋,慢慢悠悠地走路。
想著腳好了,她忍不住發了個朋友圈,可不想,剛坐上車,微信上傳來語音通話請求。
看著頭像,她有些猶豫。
凌飛揚……
自從那天不歡而散後,他們就沒聯絡了,連私教課也沒再上。
她還想著,等回機構就跟老闆說說,讓別的老師來接替她的工作,酬勞她也不要了。
可現在怎麼突然打來語音?
「怎麼了,誰的語音?你幹嘛不接?宮北澤找你了?」千千見她盯著手機不動,好奇問道。
「噢不是,是……一個學員,哦對,就是之前我跟你打聽過的那個凌飛揚。」
千千點了點頭,「記得,你說他報班學語言,點名要你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