硿咚!
卓易霖一聲痛呼,雙手捂在小腹間,整個人從沙發上重重跌落在地,蜷縮成一團。
費雪躺在那兒,還在呼呼喘息,眼睛盯著天花板,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人呢……卓易霖……你人呢——」她痴痴笑著轉頭看,見躬縮在地上的男人,都蜷成一團,打了個酒嗝問道,「你……怎麼了?你躺地上……做什麼?嘿嘿,我陪你,我也來躺……躺地上——」
話沒說完,她要翻身滾下來。
卓易霖連忙伸手,也沒來得及阻止。
費雪摔下來,又嗷嗚嗷嗚地喊疼,這麼一折騰,胃裡翻江倒海。
只聽她「嘔」一聲,卓易霖知道她
要吐,連忙忍痛翻身而起,將垃圾桶拎過來。
動作夠快,夠及時。
費雪趴在地上,抱著垃圾桶,吐得昏天暗地。
卓易霖跪坐在旁,小腹依然疼痛難忍,渾身沁出一層薄汗,腦子也漸漸清醒過來。
真是活該……
竟想著跟一個小醉鬼做戀人間最親密無間的事。
她怎麼可能聽話配合呢?
就算成了,她明天醒來毫無印象,八成也要扣他一個「強行」或「誘拐」的罪名。
費雪吐完後,理智完全當機,人軟綿綿地坐在地上,靠著沙發,昏昏欲睡,嘴裡還囈語不斷。
卓易霖已然冷靜下來。
今晚什麼都別想了,好好照顧這小魔女就夠了。
緩過那陣鑽心的疼痛,他支撐著身體爬起來,抱著費雪的腋下,將她重新提到沙發上去。
費雪軟綿綿跟爛泥一樣,倒下去嘴裡還在和尚念經。
「卓易霖……你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
「大騙子……說好的回來看我,一走幾個月……」
「卓易霖……你快回來,我想你,好想……好……想……」
卓易霖聽得心裡一陣發酸,起身去浴室擰了熱毛巾過來,細細地給她擦臉擦手。
酒精作用越來越大,女孩兒嘴裡嘟噥著嘟噥著,漸漸聲音越來越微弱,直到眼睛徹底閉上,陷入沉睡。
卓易霖給她清理乾淨,累得坐在沙發邊緣。
小腹上殘留的疼痛還清楚地提醒著他剛剛發生了什麼,可再看那張紅潤安靜的小臉,看著她平緩起伏的呼吸,除了一聲嘆息,別無它法。
起身,將她衣服拉攏,怕她著涼。
才一動,她又條件反射般雙手緊護,嘴裡模模糊糊地說著什麼也聽不清,人還翻身側躺過來。
卓易霖怕她又掉下來,不敢走開,將毛巾搭在一旁,騰出手彎腰下去,將睡得跟小憨豬一樣的女孩兒,輕輕抱起。
放到床上時,他扶著女孩兒上半身靠在懷裡,沒讓她直接躺下去,艱難地騰出一手,做賊一般輕悄悄地,脫掉了她身上厚厚的棉服。
這一次,費雪許是沒察覺,乖乖地沒動彈。
放她平躺好,卓易霖起身拉過被褥,細細給她蓋上。
這不是他第一次照顧醉酒的費雪了,但每次都讓他記憶深刻。
這回也不例外。
一晚上鬧騰不停,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說好熱,一會兒要抱抱,一會兒又一腳踹開他,翻身自己睡。
整整一夜,卓易霖被她折騰得筋疲力盡。
終於,在黎明快抵達時,費雪應該是酒精發揮地差不多了,才徹底睡沉。
卓易霖也困得不行,懶得動彈,索性爬上床拽了點被子搭在腰間,眼一閉陷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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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雨雪總算暫停,一早,外面就傳來孩子們打鬧歡笑的聲音。
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