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收回檔案,冷靜地說:「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瞭解,行了,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了,可以回去了。」
梁杏鳳僵著不動,過了會兒,突然抓住管教:「我要打電話,我申請打電話
。」
管教見她瞪著眼要吃人一樣,呼吸急促凌亂,擔心她過於激動出什麼事,只好同意。
梁杏鳳還是給兄長打了電話。
這一回,那邊接通後沒有不耐煩地馬上就掛,反倒主動說:「杏鳳,你還知道打電話回來,爸病重入院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聯絡你,也不知道監獄會不會網開一面讓你出來見老頭兒最後一面,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申請吧。爸倒是沒糊塗,我們幾個兒子陪著都不夠,心裡就惦記著你這個麻煩精。」
梁杏鳳本想問問兒子的情況,誰知還沒開口就得此噩耗,猶如當頭一棒落下。
她握著話筒,身體晃了晃。
那邊,兄長還在埋怨著什麼,她耳邊聽不真切,好一會兒,機械地呢喃:「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申請……讓爸等著我,一定要堅持,要堅持……」
————
卓嶽欒到了江城,住在御苑。
三胞胎見到外公,高興極了,家裡每天熱熱鬧鬧的。
可好景不長。
卓嶽欒來的第三天,半夜,安靜的別墅突然亮起燈……
千千是在睡夢中醒來的,伸手摸到屁股下的床單一片濕濡,第一反應是自己尿床了。
等腦子清醒,她突然意識到——應該是破水了!
封墨言這些天睡覺都很機警,妻子有動靜的第一瞬,他便微微轉醒。
到了孕後期,兩個胎兒擠佔了媽媽肚子裡所有的空間,千千需要經常起夜上廁所,每次他都跟著扶著,怕她發生意外。
這次也一樣,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他已經坐起身,「走,我扶你……」
千千一把薅住他的手,儘管她覺得自己很沉穩淡定,但開口時嗓音還是有點緊:「不是……不上廁所,好像破水了。」
「破水?」封墨言嚇了一跳,整個人馬上清醒,伸手按亮了床頭燈,掀開被子——果然,千千身下一片濕濡,好在面積並不是很大,所以他還沒感覺到。
「這……要去醫院是吧?」他愣了秒,問了句廢話。
千千點點頭:「起來收拾吧。」完了又嘆,「我還以為這一胎能懷到足月的,天天祈求禱告,沒想到還是躲不過早產。」
八個半月,孕34周,離足月還有三週。
若只有一個胎兒,這個月份基本是發育成熟了,可是雙胎的話——上次產檢,大寶寶有2000克了,還算正常;可小的那個才1600克。
現在早產,只怕又比較麻煩了。
封墨言起身穿衣,聽妻子感慨,安慰道:「沒事的,三胞胎當初早產更小,不也好好養大了?他們倆總比哥哥姐姐的情況好多了。」
不得不說,這一次懷孕有封墨言陪伴在側,無論何事,都是開導她向著好的方面考慮,讓她寬心不少。
「嗯,那叫救護車吧,破水了得躺著。」
「
好。」封墨言穿好衣服,馬上打了120。
凌晨三點多,整個別墅除了孩子們,大人都醒了。
卓嶽欒聽到動靜,起身開門,看到樓下阿全帶著醫護進來,嚇得不輕,趕緊去女兒女婿的房間:「墨言,小清怎麼回事?」
封墨言剛幫妻子換好乾淨衣服,收拾妥當,見岳父也醒了,忙解釋:「爸,千千破水了,我們現在去醫院。孩子們都還睡著,您在家陪著他們。」
雖說家中有容姨,有傭人,但留著長輩總歸更安心。
卓嶽欒一聽著急:「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