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才不怕你!」她一把奪過,仰頭灌了幾口。
清涼的水流沁入心脾,化解了酒精的灼熱感,她舒服地眯起眼,把水瓶遞迴給男人:「謝謝……」
「呵,還是個懂禮貌的酒鬼。」封墨言嘲諷著接過水瓶,還沒來得及把瓶蓋擰緊,她突然起身撲過來,直接跨坐到他懷裡。
「你幹什麼?」
「你不是想圖謀不軌嗎?開始吧!」
「……」封墨言握著水瓶,都忘了繼續擰瓶蓋,盯著她媚笑迷離的臉龐,喉結滾動,「你認真的?」
「廢話真多!」女人不耐煩,雙手勾住他脖頸,低頭就吻了下來。
濃鬱的酒氣把封墨言燻得差點一把推開她。
可想著她難得主動,而且還是醉酒狀態下的真情流露,肯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不如就從了她,等明天她酒醒之後,好好問問,看她什麼反應。
這般一思量,封墨言丟了水瓶,情不自禁地抱緊了懷中佳人……
————
第二天,楊千語是在孩子們的吵鬧聲中醒來的。
「媽媽媽媽,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床!你是小懶豬嗎?」
「媽媽……你快看看啊!爸爸的衣服怎麼了?他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媽媽……起床吃飯啦!書上說,九點鐘還不吃早餐,身體就要自動吃屎!」
「楊軒宙!你能不能別這麼噁心!」
「書上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哎呀你們能不能別吵了,就沒見過比女生還要碎嘴的男孩子!出去別說你倆是我哥,我可丟不起這人!」
楊千語頭痛欲裂,被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覺得自己就像在森林中露營一樣——耳邊全是鳥鳴聒噪聲。
「好了,別鬧了……去玩吧,媽媽好睏,再睡會兒。」
「媽媽,你身上好大的酒味啊,你是不是喝醉了?」到底是老大最懂事貼心,見媽媽痛苦地哼哼,立刻關心起來。
楊千語閉著眼睛點點頭,「嗯……媽媽昨晚陪爸爸應酬,喝醉了……」
她沒睜眼,不知道哥哥是怎麼哄走了弟弟妹妹,總之耳邊安靜了。
可是,已經被吵醒,哪怕重新安靜下來,她閉了會兒眼睛,也還是無法再度入夢了。
頭上好像戴著緊箍咒,恰好還是唐僧正在碎碎唸的緊箍咒,她撐著疲乏的身子坐起來,不知怎麼地,覺得腰也酸軟無力。
她鮮少醉酒,頓時有些迷茫——難道宿醉不止是頭疼,還腰疼?
想上廁所,她不得不起身下床。
然而一眼瞥見床邊掛著的布料,叫她暗吃一驚。
這什麼玩意?抹布怎麼丟在床上?
拿起一看,細細打量,好一會兒才發現不是白抹布,而是……封墨言的襯衣?
可是他的襯衣怎麼會被撕成這樣?
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房間門被輕巧地推開,小宙虎頭虎腦地探進來,「媽媽,是爸爸的電話,他問你起床沒?」
小傢伙拿著客廳的座機話筒,推門進來。
楊千語這會兒腦子反
應遲鈍,也沒多想,接過話筒放到耳邊,語調沙啞無力:「餵……」
「醒了?」男人的語調聽起來輕鬆爽朗,關心地問,「頭疼不疼?」
「你說呢……簡直是廢話。」身體不適,人的情緒一般也不怎麼好,楊千語沒好氣地反問回去,一時忘記自己要上洗手間了,又軟軟疲憊地倒回床榻,「昨天那是什麼酒……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男人道:「酒沒問題,是人的問題。」
她更不高興,「你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