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雪也知道自己反應太誇張了,冷靜了些,突然怏怏地感慨:「我這幾天被我媽逼著相親,要麼是普信男,要麼是媽寶男,昨天還碰到一個人間油物,一頓飯下來我都快吐了——好不容易今天遇到一個帥哥,洗洗眼睛,你幹嘛打破我的美夢……」
楊千語連忙安慰:「好好好,我不打破你的美夢,他條件的確挺好的,說不定還正好單身——你抓緊機會去試試。」
「算了吧……」可費雪已經清醒了,甩甩手加快步伐,「不想了,去看小宙吧。」
楊千語在心裡幽幽嘆息了聲,也不知閨蜜是不是真的「算了」。
兩人進了病房,小宙正在睡覺,封墨言坐在陽臺那邊,低聲打著電話。
聽到聲音,男人回頭,視線沉沉地看了千千一眼,很快結束通話。
「千千,我有事
得走了,今晚估計還得你在醫院守著。」他握著手機轉身回來,輕聲交代。
「嗯。」楊千語點點頭,安慰他,「放心吧,沒事的,這邊有陪護床,我也可以睡覺的。」
「好,明天我來接你們出院。」
楊千語見他臉色沉重,大致能猜到他要忙什麼,拒絕道:「不用了,我讓阿全過來接就行了,你去忙公司的事吧。」
「不在乎那一時半會兒。」
「那明天再說。」
「嗯。」
他的保鏢跟司機都不在,楊千語不放心他自己下樓,交代費雪在病房看會兒孩子,她趕緊跟上去送送。
電梯裡,楊千語又問:「你現在是去忙公司的事?」
「嗯,王城跟宮北澤聯絡了風投的幾個老總,約了晚上的飯局,談談融資的可能。」
「飯局上要喝酒吧?」
「應該不會,主要談事情。」
見她一臉不放心的樣子,男人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狂妄自信,「在江城,還沒有誰敢灌我酒。」
「可此一時彼一時,就怕有人見風使舵,落井下石,故意為難你。」
楊千語這麼說也並非沒道理。
人性複雜,世態炎涼,見風倒的牆頭草遍地都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例子也不勝列舉。
封雲集團如今面臨的巨大危機,已經傳遍圈子,背地裡不知多少人等著看笑話。
「放心吧,沒事的,晚上結束後我給你電話。」
「好。」
他這麼說,楊千語才放心了幾分。
送他出了電梯,保鏢正好抵達。
大庭廣眾之下,兩人不便膩歪,只是默默地握了握手,眼神中透著默默的安慰與思念。
————
初七,開工開市。
可孩子們的幼兒園還沒開學。
楊千語在家等到家庭醫生過來,給小宙檢查了下,確定他已經恢復大半了,又叮囑三小隻在家聽容姨的話,她才驅車去公司。
還在路上,費雪便打來電話。
「你看到股市新聞沒?封雲這次真的麻煩大了。」
楊千語一早就惦記著這事,昨晚跟封墨言通電話時她也問過,可男人勝券在握的樣子,叫她別擔心。
此時費雪這話讓她緊懸多日的心突然墜落,她穩住心神,連忙問:「什麼新聞?我還在開車,沒關注。」
「那個領峰實業,還在繼續吃進封雲股票。年前,他們吃進的勢頭已經很弱了,當時很多人分析,他們肯定也到了強弩之末,資金用罄了。可這過了個年,不知他們又從哪裡籌到的資金,今天一開盤,勢頭強勁得很,這樣下去,估計這個周就能觸發要約收購。」
「還有,現在場上謠言紛飛,都在說封雲這次肯定完蛋了,神話不再,還說封墨言是商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