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太太,我是王城。」
「王城?封墨言怎麼了?」
電話都不是自己接的,她心裡又是一緊,估計情況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
王城等在急診科外面,很想告知實情,可想到老闆的交代……
「封總沒事,就是不舒服,想來檢查下,放心些。」
「是嗎?那你讓他接電話。」
「他……他現在不方便,醫生正在給他診治。」
楊千語握著話筒,坐立難安,「你們在哪家醫院?」
「太太,封總交代了,他看完醫生就回去,您不用過來。」
她不理,直接問:「是他之前住院的醫院?」
「……是。」
掛了電話,她顧不得疲憊,起身看向阿全:「拿個車鑰匙過來。」
阿全說:「太太,很晚了,我送您過去吧。」
「不用,你留在家裡,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了。」家中有孩子,無論如何不能少了保鏢。
阿全見她神色篤定,也知勸不住,拿了把車鑰匙給她。
一路飆車,她心裡極不安定。
這傢伙,死皮賴臉纏了她幾個月,
原本是煩不勝煩的。
可現在他處處為自己著想,行動不便還鞍前馬後地為她奔波——要是有個好歹,這份人情她該怎麼還?
她最不喜歡欠人情了,好似背著枷鎖一般,低人一等。
所以,那傢伙可千萬不要有事!
匆匆趕到醫院,等找到急診科,正好遇到一人從裡面推出來。
看到王城跟宮北澤都迎上去,她便知是那傢伙無疑。
「封墨言!」她以為這人醒著,衝上去就喊了聲,誰知定睛一看,他鼻端插著氧氣管不說,雙眸緊閉,臉上血色全無,看起來像是又回到之前「植物人」的狀態。
心頭重重一顫,她眼眸緊盯著男人,恍惚地問:「他……他怎麼了?明明下飛機時,他還好好的……」
還有心思跟費雪爭風吃醋。
怎麼轉眼間,就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
宮北澤冷嗤了句:「回來路上,他臉色煞白,一路強撐著精神,你們坐一起你都沒發現?」
她看向宮北澤,眼眸懵懂,一臉驚惶,「我……」
「是臟器內出血……」醫生取下口罩,臉色極其嚴肅,批評道,「之前做了腹部手術,還未完全恢復,這種情況下,連下床活動都應該小心謹慎,你們怎麼還讓他上飛機,坐長途航班?這不是胡鬧嗎!幸虧送來及時,再晚點命都沒了!」
楊千語恍恍惚惚,聽著醫生的話,再看向那張沉睡的臉,心頭五味陳雜。
護士推著車床走了,她呆在原地。
好一會兒,回過神來,又快步追上去。
病房外,宮北澤將她攔了住。
「千語,我們談談。」
她停住步伐,眼眸透過門板上的玻璃窗看向裡面,片刻後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是想說,我不知好歹,鐵石心腸吧?」看著宮北澤的臉色,她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了。
宮少笑了笑,語調不客氣,「你倒是還有自知之明。」
「……」
「原本,感情的事,冷暖自知,旁人無權評論。可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關係比朋友二字更重幾分吧?看著你倆這打打鬧鬧糾纏不清,不知你心裡作何感想,反正我覺得……你有些過了。」
過了?
楊千語看向他,眸光銳利了幾分。
「不服?」宮北澤見她臉色嚴肅冰冷起來,笑了笑,「你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