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唇,眸底劃過戲謔的神色,而後又很習慣性地,大拇指重重摩挲過她的唇瓣。
楊千語皺眉。
他好像很喜歡這樣蹂躪自己的唇。
可這個動作太過曖昧,她從心眼裡牴觸。
「這麼漂亮的嘴巴,卻不會說話,真是可惜……」
「……」
「既然不說話,那就做點別的。」
男人話音未落,俊臉突然俯低,濃重馥郁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楊千語腦中警鈴大作,可這種情況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有心抗拒也無力掙脫。
嘴巴被他的薄唇緊緊吻住,呼吸都被奪走,身體也被他沉重的身軀抵在牆上,都快擠成一張餅。
楊千語恨到了極點。
在她看來,這種親密之事應該是你情我願,情到濃處時自然而然發生的。
而不是每次都被強迫,被強吻。
這讓她覺得自己非常不被尊重,是種屈辱!
知道掙脫不了,她索性從一開始就放棄掙扎。
不迎合,不反抗,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緊緊咬著貝齒,由著他蹂躪唇瓣。
很快,封墨言發現她的倔強與反抗,眸光裡劃過一抹暗沉。
凝視著眼前這張精緻的小臉。
明明還是那個人,可又覺得哪哪都不一樣了。
以前的楊千語,溫柔、乖巧、綿軟,還有些逆來順受,像一朵攀附著男人生活的菟絲花。
而現在的她,堅韌、幹練、獨立,頭腦清醒又狠心絕情,更像佇立在沙漠中的仙人掌。
他已經很多年不曾哄女人開心,不曾違背心意去討女人歡喜。
可如今在她面前全都破了功。
縱然如此,還得不到人家一個好臉。
莫非真應了宮北澤那句——他就是賤?人家愛著她時,他不屑一顧,等到失去後,他又犯賤地想要追回。
不,不是的。
他只是想讓希希有媽媽。
之前以為她真的去世了,女兒再想要媽媽也沒辦法,因為他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可現在知道她沒死,好端端地活著,那憑什麼不回來給他女兒當媽?
他說過,他封墨言的女兒,不能比別人差了。
別家孩子有的,他的女兒也必須有!
想到這些,男人幽暗的眼神再度堅毅下來,深邃的瞳仁,滿是勢在必得的霸氣!
楊千語見他停住,還以為他徒勞地親了會兒,見她不配合終於放棄了。
可就在她顫抖著羽睫睜開眼眸,以為這場「刑罰」就此結束時,卻見男人再度俯下腦袋,銳利的眼神叫她心裡一驚,剛要閃躲,卻被他鉗制的更緊。
他的手突然拂過腰側,灼熱的掌心好像點火一樣。
楊千語猝然一抖,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撬開了嘴巴,吻得更深更重。
混蛋!
禽獸!
眼淚不可遏制地滾滾下落,她終於不再悶聲抵抗,而是失聲痛哭。
封墨言剛沉浸在成功攻破她的得意之中,舌尖卻品嘗到酸澀的味道,沒等他停下,懷裡的嬌軀因苦苦壓抑哭聲而輕顫起來。
他一愣,蹙眉。
「跟我接吻就這麼痛苦?」他不悅又憤怒地問。
女人像一葉浮萍,抖如篩糠,依然不吭聲。
沒有了男人的鉗制,她緩緩滑坐下來,雙手抱著自己,身子繼續輕顫。
封墨言眉心皺得更緊,垂目瞧著縮成一團的女人,心頭暴躁得要發狂。
他從沒遇到這樣棘手的事!
就是一個女人,卻能把他折磨的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