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將水桶往垃圾桶一扔,又是一陣震天動地。
東卍成員都知道ikey這次住院跟一番隊的隊員花垣武道脫不了幹係。有說花垣武道收到總長的機車太過激動闖了紅燈,也有說花垣騎車路途中看到美女想故意耍帥結果撞進灌木叢,甚至有說花垣居心叵測製造事故幹掉總長藉機上位的。
各種版本都有。但事實真相只有核心幹部知道。
前段時間,稀咲和半間被逐出隊伍,沒過多久神樂就撞了ikey,更何況她的後座還坐著稀咲,說是沒預謀傻子才會相信。
哦,羽宮一虎這個傻子堅持神樂是被坑了。稱這一切都是稀咲的計劃。
自從離開芭流霸羅,羽宮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神樂。稀咲和半間兩人狼狽為奸,神樂因為太單純才會被他們利用。他知道稀咲那傢伙對ikey和東卍懷恨在心,總有一天會帶著新組織和他們對上,到時候的神樂沒準就是下一個羽宮一虎。一個被稀咲從頭到尾利用最後甚至被當槍使的替死鬼。
為避免出現這種情況,這段日子羽宮試圖在ikey面前有番大作為,讓ikey能好好欠下一個人情,以免到時候神樂身陷困境他羽宮一虎想幫都幫不了。
眼下正好ikey住院,羽宮認為自己有必要排除一些趁機想要下黑手的傢伙,於是當場地問他願不願意去探望ikey時,羽宮毫不猶豫答應了。
一到醫院,羽宮的大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開始兢兢業業掃蕩是否人群中有可能危害到ikey的危險份子。
一個染黃毛,耳釘打了七八個的不良罵罵咧咧經過,走路姿勢十分怪異。
羽宮瞬間警報拉響。
「是你。」他一把拉住不良。
不良高出他一個頭,明顯年紀比較大,似乎是高中部的人。
不良回頭,一個黃黑頭髮的少年直勾勾瞪著他,眼底一點光澤都沒,有如沼澤,深得駭人。
「你誰啊?」不良十分不耐煩。他是來割痔瘡的,這件事誰都沒說,畢竟自己也算道上有幾分名氣的人,傳出去不丟死人。
「滾出去。」羽宮上前,夾在袖子裡的刀抵在不良腰窩,威脅道。
「那個人怎麼了?」打完電話的場地走過來,疑惑望向沖羽宮比中指走遠的不良。
「神經病!」隔著老遠,對方朝他兩大罵。
「不清楚,看起來像狂躁症。」羽宮回答。
場地剛打電話的是ikey,說是現在和draken在住院部的公園。場地和羽宮出了住院部,往公園的方向走。公園那兒有條坡道,興高采烈的ikey正大叫著坐在不知從哪裡拿來的輪椅上疾馳而下。
「呀呼——!」
一條胳膊橫在胸前,打著厚厚的石膏。
「吼啊啊啊——!!」
與他一起下去的,是騎在兒童腳踏車上的draken。草坪上有個小孩,頭上帶著安全頭盔,明顯是車子的主人,正一口一口心滿意足舔著draken為作交換買來的冰淇淋。
ikey看到場地和羽宮。腳拉地剎車,好的那條手控制方向,輪椅在平地一個180°旋轉,抬手打招呼:「場地,一虎,要不要賭一局,工具不限,比誰滑得遠,第一名有獎品哦!」
場地手勾書包吊後背,揣兜靠近。
「什麼獎品?」場地問。
「超長冰淇淋球。」draken指著附近的冰淇淋小屋,店門旁邊立著宣傳單。
足足有手臂那麼長的彩虹冰淇淋球印在大大的宣傳單上,差不多有□□顆,五顏六色疊在一起,十分誘人。
大冬天吃冰淇淋
場地只猶豫一秒,便將書包扔到草坪。
「可以,我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