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自己不小心發動油門,自始自終都握緊剎車的武道一個前撲,要不是他手還攥緊車把手,估計人得飛出去。
猛烈的襲擊幾乎帶著武道的五臟六腑平移,他冷汗直流,大口大口喘氣,車子也被撞地越過人行道,抓住把手的拳頭都發白了。後面的ikey就沒那麼幸運,沒抓尾翼,也沒搭武道腰的他彷彿點燃的煙花般轟地直衝向天。
再後面,兩眼死盯撞得稀巴爛的車頭和同樣稀巴爛的車尾,搭剎車那條胳膊青筋浮現的神樂瞳孔驟然縮成一點,臉白的和剛死沒兩樣。
同為後座的稀咲不見身影,此刻在她頭頂上方一飛沖天,更難過的是,稀咲還維持著企圖固定在位,兩手背後,十指屈起緊扣機車尾翼的動作。
兩人以同頻率滯空,接著摔落進一旁大片灌木叢。
「我的車…不對…」比起撞爛的禮物,武道更在意消失在灌木叢的ikey。
「ikey——!」他跳下車,人跑進灌木叢。
「啊!啊!」刺扎扎的灌木疼得他大叫『好痛好痛』。武道崩潰地在一堆堆灌木間翻找,「你在哪裡!ikey!!」
不遠處舉起一條胳膊。
「我來了!我來救你了!」武道撥開擠壓身體的灌木,像在水中艱難前行。
武道拉起胳膊,灌木尖刺扎的滿臉的稀咲的臉帶了出來。
特麼找到的是稀咲。
武道手一鬆,稀咲摔了回去。
發現路口出了車禍,熟悉的機車和熟悉的神樂背影嚇得半間心臟驟停。神樂蹲在變成破爛的車頭前,呈現極具死氣的灰色狀態。彷彿眼前爛掉的不是車頭,而是她的整個人生。
半間匆忙從上到下打量,幸好沒受傷。接著,他立馬又將目光沖向在灌木叢試圖打撈什麼的花垣武道。眼見武道發現抓住的是稀咲的胳膊後,毫不留情放下,半間氣得眼都裂了。
「你有沒有人性啊白痴!」半間大罵武道,又比中指,又揮拳頭。武道被他兇狠的聲音嚇一跳,見半間氣勢洶洶跳入灌木叢。與他決一死戰的樣子,立馬後跳幾步,遠離稀咲倒下的位置。
「稀咲!我來了!」半間大吼。高個子半間大半個身體露在外邊,以十分矯健的動作分開擋住路的灌木叢,手掌一把推去刺人的葉子,看的武道手都痛了。
半間摔了一跤,整個跌進灌木叢。不知道是走的太快沒注意腳下牽連在一起的灌木絆倒還是踩上了滑溜溜的狗屎。
武道希望是後者。
半間是被一條腿絆倒的。他以為是稀咲,想著得趕緊把稀咲扶起來。於是他爬起來時,胸前掛著條手臂。
「…武小道。」
輕輕的氣流撞擊半間脖子,半間渾身一激靈,與迷迷糊糊半睜眼的ikey對上。
半間:「……」
「去你的。」半間殘忍一推,剛醒過來,還未恢復意識的ikey再次無力倒下。
「呃啊啊啊啊啊——!」武道撐頭大叫:「你還是個人嗎半間修二!!!」
半間才不理他,「神樂,快過來給我搭把手。跳到這裡來,這塊有落腳點。」
他指ikey倒下去的方向。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破爛車頭前,神樂兩眼滯空,低聲飛念。
救護車趕來的時候,神樂一把抓住匆忙抬擔架路過的救護人員。
「走錯方向了,病人在這裡阿魯。」手指她的事故車,神樂慘白一張臉,凝視滿臉複雜看她的救護人員。
被鎖住膝蓋的救護人員向後方隊友招呼:「再過來一個人,這邊有個小姑娘撞到腦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0章 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