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看向羽宮。
「喂,大家都看到是你捅的書呆子阿魯。我要是你,早就去警局自首了。」
「不是我的錯!!」羽宮瞳孔亂顫:「是ikey,都怪他唆使場地欺騙我。都是ikey的錯!!我已經關夠了,不想再回去了!!!」
背後飄來恐怖的黑色漩渦。
「誰殺了場地。」ikey的眼眸像濕地深處的怪物。不知什麼時候,他已恢復行動。
「是他!是香蕉頭做的阿魯!!」
「不是我!!!不是我!!!」淚水從眼角和眼頭流出。
「安靜!!我聽不到場地哥說的話了!!」千冬的聲音劃破半空,嘶啞著。
場地躺在千冬懷裡,旁邊是握住他手的武道,正交代最後的遺言。
「謝謝你,千冬。武道,ikey和千冬就交給你了…」
太痛了,每分每秒呼吸都帶著血沫。場地一張嘴,一道粘稠的鮮血從他嘴裡滑落。
「還有啊,不管是一虎還是神樂,都殺不死我。真正殺死我的…」忍著痛想了想,場地沉默了。
「場地哥…」千冬的淚珠打濕場地的臉。
「真正殺死我的…是…」好像的確是那兩貨害他成這樣的。於是場地小心翼翼開口:「要不你們就當我騎機車時不小心被車撞死了。」
千冬:「…」
武道:「…」
ikey:「我知道了。你們兩個,死因確定了。我會在你們機車上動手腳,讓騎行中的車子出意外。」
神樂說她沒機車的話,能不能只讓香蕉頭一個人死掉作賠罪。ikey說不行。
「我把我的車讓給你。反正你一定要死掉。」ikey想了想,反悔道:「要不你用場地那輛。」
神樂說不要,她不要騎死人的車,多晦氣。
「我不同意!」場地發出抗議,他掙扎著從千冬懷裡探頭:「這車我要留給千冬作紀念。」
「那用武小道的車。」ikey說。
「那個…我現在還沒有屬於自己的機車。平時都蹭你們的。」武道尷尬舉手發言。
「要不用千冬的車吧,反正他以後用我的那輛。」場地提建議。又對千冬說讓他換個面朝大家的位置,方便他看。
千冬換了個姿勢,讓場地枕膝蓋。
「可以是可以。」千冬說:「但是為什麼不用芭流霸羅自己的車呢?比如說,半間的。」
「我拒絕。」半間一來就說。
「那用誰的車?」ikey再次加入討論。
「要不羽宮一個人死得了。」車山走下的稀咲下定論,這麼多人裡他是最認真回答的一個:「一命賠一命。」
「不行!一虎不能死!」場地掙扎要起來,又躺回去。
「你消停點吧,瞎嚷個什麼勁。你這不還沒死嗎。」稀咲瞪他。什麼叫一虎不能死?難道神樂就該死嗎?
「你!!」場地大氣。
「場地哥,你還有什麼遺願嗎?」千冬哭哭啼啼地說。
「沒了沒了!氣都被氣死了!」場地賭氣閉上眼睛,不去看稀咲。
場地膚色越來越蒼白,在場所有人眼睜睜看著他呼吸變慢,千冬的眼淚無聲流落下來,每個人都安靜地不發一語。
有人吸鼻子。是羽宮。再一看,東卍的隊長們不知何時全部到場,每個人眼裡泛著淚光。抱場地的千冬坐在最中央,無助極了。
場地睜開眼時所有人嚇一跳。
「我仔細想了想,我的死就算在稀咲頭上好了。這麼多人就他在死前還要氣我,害得我早死幾秒。」他臉轉向ikey:「ikey,能不能讓稀咲給我陪葬。」
「你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