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怕啊,&rdo;田恬道,&ldo;既然媽你什麼都做得出來,那&nj;今天你就&nj;做飯吧。&rdo;
說完,將拖把往李大妮懷裡一塞,瀟灑轉身,走到外面和&nj;嬸子&nj;們聊天。
&ldo;我媽剛才和&nj;我說,她&nj;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我就等著今晚她做的大餐了&nj;。&rdo;
李大妮:……她是這個意思嗎?!
李大妮悶悶不樂,有&nj;苦難言,田恬最近跟吃了火藥似的,行事不按常理出牌。
關鍵是,現在她&nj;出門&nj;和&nj;別人說田恬有&nj;多過分,別人都不相信!怎麼說都不相信!她&nj;和&nj;田勇就&nj;跟虐待繼女的後爸後媽似的!
咳咳,的確不是親媽親爸。
總之李大妮鬱悶了&nj;,她和田勇訴苦:&ldo;那死丫頭真不是省油的燈。&rdo;
田勇能有&nj;什麼辦法,他自己都鬱悶得不行。
那&nj;天喝醉酒,在那&nj;麼多人面前沒面子&nj;,最近他都不和別人說話了&nj;,別人瞧他的眼神都像是在取笑他,他哪裡顧得上那麼多?
&ldo;說說說,整天就&nj;知道說,長舌婦都沒你能說,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rdo;
&ldo;嘿,田勇,你說誰長舌婦呢?&rdo;
&ldo;誰應就&nj;說誰!&rdo;
田恬回房前,聽到夫妻倆的爭吵聲。
很好,他們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吃什麼都可以,就&nj;是不能吃虧。
田恬考慮這樣改變,還&nj;有&nj;一個原因。
周圍的人已經幫了她很多次,繼續求助,是人都會&nj;感到厭煩。所&nj;以,她&nj;是時&nj;候改變形象了&nj;,從被人同情的小可憐,變成自立自強的大姑娘。
而後者,才是她的本色。
她&nj;能擔事了&nj;,大家就會下意識把她當大人看,之後需要做決定的時&nj;候,就&nj;不會&nj;問李大妮和&nj;田勇,而是問她&nj;。
老田家大舞臺每天都在上演新戲碼,家屬院裡的人每天都在看熱鬧。
&ldo;不孝女&rdo;這種稱呼都是輕的了&nj;,周圍人卻都不信李大妮抹黑田恬的說辭。
&ldo;誰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呢?&rdo;
&ldo;肯定是想我們不幫田恬。&rdo;
田恬不怕李大妮在外面說閒話,她&nj;的群眾基礎可比李大妮好。
不就&nj;是比誰更瘋嗎?她比李大妮和田勇更豁得出去。
她每天喊著找廠長、報jg,這恰恰是田勇和&nj;李大妮的死穴。
他們對廠長和報jg有所忌憚,再加上要面子&nj;,到後來都不敢大聲罵,只敢小聲嘀咕。
到出成績前,兩人都沒敢弄什麼麼蛾子&nj;。
就&nj;是兩人的後槽牙都腫得鼓起了包,不知道是急得上火,還&nj;是慌得上火。
去學校拿成績的前一晚。
田恬躺在床上,聽著外面暴雨雷聲,打了&nj;個哆嗦。
自從小舅爺那&nj;事發&nj;生後,她&nj;對雷雨天似乎有&nj;了&nj;陰影,總能想起朱翠花小舅爺的眼神。
她&nj;試圖忘記,但如果&nj;能這麼輕易忘記,也就不足以成為陰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