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哥,」他抬頭,額頭摩擦到展慎之的下巴,還是忍不住告訴展慎之,「我覺得展市長總是往返地球和耶茨,肯定能打聽到,但是我不敢問他。」
這些事喬抒白藏在心裡,沒想過哪天和人分享。今天說出來,卻比想像中容易。
他甚至徵求展慎之的意見:「你覺得我可以問嗎?我也替展市長做了不少事了。」又否決自己:「還是不問了,我不想讓展市長知道得太多。」
以展市長的一貫形式,拿他的身世來威脅他也不是不可能,他就不要將自己的軟肋送到展市長面前了。
展慎之抱著他,過了一會兒,說:「你家人叫什麼名字?我可以替你查查。」
喬抒白猶豫了,他覺得不說才是對的,這該是他死守的秘密,可展慎之彷彿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他情不自禁地吐露出:「我媽媽叫白希,白色的白,希望的希,是c國a區的行政長官,我在留存新聞庫裡找到過她失蹤的新聞,就在耶茨號離港的前兩天。」
展慎之沒說別的,只是說:「我記下了。」
喬抒白依偎著展慎之,靜了幾秒,又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我已經接受回不到地球這件事了。」雖然沒有放棄。
「不用喪氣,」展慎之撫摸著他的脊背,對他承諾,「我知道你懷念地球,但是耶茨不會永遠是這樣。」
「我知道,」喬抒白和他開玩笑,「有了展區長的帶領,我們摩區一定能消除罪惡和貧困,變成全耶茨最宜居的地方。」
展慎之被他逗得很淡地笑了笑,捉緊他的手,低聲問他:「你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喬抒白說得真心實意,如果展慎之不能,他想不到還有誰能。
即便是像喬抒白這樣的悲觀主義者,也會希望展慎之能夠成功。
在展慎之家休息的生活,迅速地結束在週日下午,勞森給喬抒白打了電話:「何褚明天從馬士島區回來了,下午要來探病,你準備準備。」
喬抒白只好從展警督家離開。
他重新整理好行李,因為太急,沒有見到展慎之,打了個電話就奔赴輕軌站。
回到家,他拿出以前的化妝品,小心地在臉上畫了些淤青,在四肢包完紗布,何褚便帶著曾茂來了。
喬抒白不在這幾天,曾茂替他幹了一部分運輸的活。
何褚在客廳裡對陳霖破口大罵,嚇得躲在臥室裡的安德烈一直給喬抒白髮訊息:【能不能讓他輕點??】
罵完,何褚給喬抒白留了一疊慰問費,看看時間,便離開了。
喬抒白去開安德烈的門,好不容易把安德烈安撫好,便接到了一個區號屬於新教民區的電話。
「基因資訊發過去了,」是陳霖的聲音,尖細,陰冷,「可以下單了,送貨地址也在郵件裡。」
「好的,霖哥,」喬抒白恭恭敬敬地說,「我馬上去辦。」
「別讓我知道你搞什麼小動作,你在摩區我一樣可以弄死你。」
掛了電話,喬抒白盯著安德烈,輕鬆地進入了勞工三廠的內部系統,下了一個訂單。
安德烈回過頭,得意地說:「怎麼樣,厲害嗎?」
喬抒白剛要誇他,想到陳霖的威脅,心中忽然一動,拍了拍安德烈的肩:「再幫我下一單,同基因組的服務型勞工體,隨便填個地址。」
第49章 愛情的生命週期
由於要進行基因分析,定製勞工體的生產時間至少需要三十天。
喬抒白本想在家多休息一段時間,但勞森一直催促他:「你再不來,何褚身邊快沒你的位置了。」
喬抒白只好裝作跛腿,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車隊。
何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