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宵也進了來,車身很快顛簸,銜青爬上馬車,扯起韁繩駕車離開。
秦如眉疼得眼淚都要出來,捂著腳踝,蜷縮在坐榻角落。
「混蛋……」她不禁咬牙低罵。
付玉宵只盯著她,眼神暗渾。他不說話,空氣彷彿膠著,逐漸變得粘稠,這種壓迫讓她呼吸難受。
「秦如眉,你和太子真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今日不是出來約見付容願嗎?怎麼又到了太子身邊?」他譏笑,「還和太子親密無間……秦如眉,你就寂寞成這樣。」
她蹙眉,「我沒有,我不知道太子在這裡。」
「那是太子強迫帶你離開?」他盯著她,微笑搖頭,「不,秦如眉,你身上並無半分被人強迫的痕跡。」
他洞察力極其敏銳,她除卻腳踝疼痛,手腕上沒有拉扯的痕跡,後脖頸也沒有被打傷的痕跡,她是自願跟著人走的。
秦如眉張了張口,竟發現自己毫無辯駁餘地。
是,她確實是自願跟著人走的。
雖然當時她並不知道對方是太子,但她確實沒被強迫。
現在證據清清楚楚擺在眼前,秦如眉無話可說,忍著心中憋悶,猛地別開頭,一聲不吭,垂眼看著坐塌精緻繁複的花紋。
見她漠不關心的模樣,付玉宵輕聲一笑,終於被激怒。
她一聲不吭,預設了?預設她就是喜歡太子,今日就是特意過來和舊情人見面?
他再忍不了,把她扯了過來,她不防,狼狽地跌入他懷中,當即嚇得輕呼一聲,卻又想起這是在馬車上,外面還有人,死死咬住唇。
「你也會害羞?我還以為你從不知羞恥為何物。」他冷笑道。
察覺他要幹什麼,秦如眉腦中嗡鳴一聲,急急握住他的手,顫抖道:「你瘋了,這是在馬車裡……」
一簾之外,還有其他人。
他竟要做這種事情。
手臂上的手柔軟微涼,因為緊張而用力掐住他,他卻不語,繼續動作,強橫地駁回了她所有阻攔。
秦如眉被迫坐在他懷裡,唇瓣被咬出血腥,鐵鏽味在口中彌散,讓她抑制不住想哭。
「混帳……」她紅了眼眶,呼吸急促。
他低著聲笑,掐著她的臉,眼底醞釀的暗色竟有幾分狂熱的興奮,「再多罵幾句。」
他看起來很愉悅。
秦如眉看著他,唇瓣翕動了下,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
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她不該招惹他的。
從一開始就不該。
他動了情,呼吸噴灑在她耳畔,「這種事情,你更喜歡奚承光,還是更喜歡我?」
她一怔,反應過來,頃刻間被滔天的羞恥和惱怒淹沒,「我沒有……」
太子根本沒碰過她。
他沉默著,片刻後,低低一笑,「嗯,也對,在此事上你絲毫比不過那些調教過的女人,他應該瞧不上你。」
她呼吸輕顫著,反唇相譏,「是,也就你眼光爛俗至此,放著身邊一堆調教過的美人不要,偏偏要與我做這種事情。」
他的視線沉沉籠罩著她,笑容消失了。
他的眼眸黑如深淵,濃暗的似要將她吞噬。
秦如眉最怕他這樣一聲不吭地望著她,這幾日晚上,他也是這樣看著她,然後硬生生將她折騰到天明,即便她哭了嗓音求他也沒用。
心中不安至極,終於,她抑制不住背後生寒,掙扎著想要從他懷裡離開。
男人卻用力將她扯下,逼她分/開/腿,跪坐在他懷裡。
他握住她的下巴,冷冷直視著她的眼睛,低聲而笑,「是……我就是要和你做這種事情,可那又如何?秦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