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應。
銜青只好低下頭,轉身離開。
晚上,得知訊息的時候,付玉宵正邁進麟園大門。
聽見婢女的回稟,他步伐驟頓,神色沉冷了不止一點。
「她沒吃飯?」
婢女低著頭,「是。」
屋門驟然撞開,付玉宵邁進門檻,卻看見那道身影抱著膝蓋蹲在床架邊,伶仃煢獨,影子單薄。
他心中怒火遽起,走過去鉗制住她,「跟我鬧絕食?」
秦如眉臉色蒼白,輕抬起眼望他,「我的帕子呢?」
不防她竟問起這個,他眯眸,「什麼帕子。」
「被你扔掉的那一條。」
付玉宵看見她平靜之餘,唇邊略顯譏嘲的笑,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我收起來了。」
「果然是你拿走的,」她立即道,「還給我!」
他打量她片刻,鬆了對她的桎梏,微笑起來,「可以。」
她蹙眉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的下一句話,「你的條件呢?」
「吃飯。」
她仍舊站在原地,眼中浮現懷疑,盯著他,「就這樣?你只是為了讓我吃飯?」
「然後,取悅我。吃了飯才有力氣做,不是嗎?」
她一僵,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心中恨怒交加,軟羅中的身體輕顫起來,「付玉宵,你無恥……」
說著又想到什麼,她急急問出口,竭力保持冷靜:「容願呢?你對他怎麼樣了?」
付玉宵輕笑一聲,「先完成好你要做的事情,再和我談條件。」
「如果我能做到,你能讓我見他?」她努力道。
付玉宵盯著她,眼神漸冷。
她就這麼心心念念著付容願,只想回到他身邊去。
片刻後,他微笑道出一句,「可以。」
「好,記住你的話……」她咬牙,掩住身體的輕顫,「我要吃飯。」
自婚禮驚變過後,付家賓客都已散盡,只留下空空蕩蕩的喜堂,廳堂匾額上的紅綢掉了一半,紅燈籠下的流蘇被昨日暴雨打掉了,只剩一個燈籠在風中慢悠悠轉。
已經過了整整一日,派出去的人還在尋找失蹤的新娘,但大家對此心知肚明,都沒抱多少希望。
並非是覺得沒有必要尋找,而是……他們知道失蹤的新娘子,現在大機率和誰待在一起。
畢竟昨日夜晚,消失不見的除了新娘子,還有新郎倌的哥哥淮世侯。
而,拜堂時又發生了什麼,大家也記得很清楚。
新娘眾目睽睽之下跌進淮世侯懷裡,這樣曖昧的事情,怎叫人不多想?
此刻,付家廳堂中還有不少人,付容願,付老太太,柳棠意,江聽音……祁王也在。
付容願已經很久沒有反應,坐在交椅,眸色灰敗自嘲。
祁王神情複雜——他知道內情。
但他此刻的立場很奇怪,不適合開口勸說。
終於,付老太太嘆息一聲:「願哥兒……」
「祖母,」付容願一向聽話,此刻卻直接出聲打斷了付老太太。
他心中緊痛,努力維繫心中最後一絲希望,道:「難道您也早就知道了嗎?」
難道只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直到阿眉失蹤,他才恍然醒悟過來嗎?
「祖母不知道。」付老太太搖頭,「事情還沒有定論,別這麼說,阿眉是個好孩子,昨日是成親的大喜之日,阿眉很重視,就算她被迫離開了,也會回來。」
付容願自嘲一笑。
忽然,他看向了對面白裙素妝的江聽音,「江姑娘,你和我大哥關係甚好,容願冒昧問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