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的聲音多少有些激動了。
夏暖聽到那邊她小聲跟傅寒冬說：「是夏暖的電話，她好像有話要跟你說。」
「掛了吧，我沒心情。」
傅寒冬虛弱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
夏暖心裡一揪，但是還是耐心等待著。
如今他有合適的人在他身邊關心，即便她夏暖是醫生，也不能再越軌了。
「可是好像是很重要的……好，那我跟她說一下。」
那頭程琳的聲音顯得很微弱，失落。
不久後夏暖又聽到程琳的聲音。
程琳在走廊裡，「夏暖，如果你真想離婚，我跟念念母女兩個都會對你感激不盡，不瞞你說，念念也到了要找老師的年紀，我們母女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其實也很尷尬，我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
「我可以親自幫你擬一份離婚協議書，如果你覺得沒問題便可以找寒冬簽字，一旦你們倆都在協議書上簽字，這份檔案就會生效，法院會判決你們離婚。」
程琳說道。
「可以。」
夏暖聽後答應下來。
沒有猶豫。
程琳更是喜出望外，努力壓制著自己心內的喜悅。
她盼這一天判了太久了。
夏暖掛了電話後想著，就讓他們，早點結束這場混亂的感情，無論以什麼方式。
程琳再回到病房的時候，把手機給他放下，輕聲說：「夏暖說想辦離婚手續，我說你現在有心也無力，她便問我你怎麼了，她好像很著急，問我是否可以先幫她擬一份離婚協議，這樣你們簽了字……，寒冬，我答應了她，你知道的，我是不在乎名分，可是念念不行。」
傅寒冬沒說話，他只是想不到，夏暖竟然求程琳擬離婚協議。
她想要離婚協議書，找他啊。
他做法律那麼多年，她想要什麼樣的他擬不出來？
傅寒冬沒說話，只是冷漠的看著窗外。
那天她還說要給他生小孩，今天就要離婚。
她多善變？
亦或者是曾經被他死皮賴臉纏的沒辦法才跟他領證結婚，但是她內心從來不情願。
——
晚上夏暖下班後跟卓凡朱琪他們去吃過飯，等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
卓凡送她上樓，送她到了家門口。
夏暖停下來，轉身看他，「太晚了。」
「嗯，我看你進去就走。」
卓凡說。
夏暖望著他的眼睛裡，他怎麼看都不像是想立即就走的樣子。
「你知道的，我現在，還沒有再交往別人的權利。」
夏暖提醒他。
「我知道，所以我說我看你進去就走。」
有些感情，得在適當的時候才能發生。
夏暖很感動他這麼有禮有節，點了下頭：「嗯，那，晚安？」
「晚安。」
卓凡看著她進了屋，看著她把入戶門關上，然後默默地站在門口傻笑了下，才轉身離開。
其實他不捨離開，他能守得雲開見月明真的不容易。
不久後外面好像下起雨來，她朝著視窗看了眼，然後門被從外面敲響，她想可能是卓凡去而復返。
「你怎麼……」
夏暖開門的時候，話都沒說完，臉上溫柔的笑容也沒來得及收起。
「我來給你送個東西。」
他冷冰冰的說道。
第246章 簽字
「什麼？」
「啪！」
一個紙袋，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口上。
她來不及看懷裡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