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冬知道她在害怕什麼,卻又說:「上次是意外,也是今生僅此一次的意外,以後無論發生什麼,傅太太這個名分,你再也摘不掉。」
他太嚴肅了,眼神裡都是不容置疑的神情。
夏暖看著他一會兒便低了頭。
她明白他的意思。
她當然也盼望那樣。
他們能今生,最後一次的相愛,到白頭。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望著他牽著她的手,也回握了他。
既然都到了這裡,那麼,就這樣吧。
他們倆在那張紙上,又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再次拿到了那張熟悉的結婚證。
他們去的早,還有大批的年輕男女在排隊。
夏暖忍不住停住,轉身看著那長長的隊伍。
這世上,從來不缺互相奔赴的人。
他們是否想過將來或者……
不,結婚是喜事,怎麼能想那些呢?
夏暖很快又回過頭。
傅寒冬還牽著她的手:「想什麼?」
「想,朱琪她們說我們復婚的話,要你請客。」
「就今晚吧,在會所。」
傅寒冬覺得沒問題。
她上大學不久,他就請過她宿舍的人吃飯,其中應該就要朱琪。
這麼想來,這些人應該也算是他們夫妻的一路走來的見證者。
「再叫上瑞峰跟陸蕭怎麼樣?」
「好。」
夏暖聽後,也答應下來。
既然要請,都一起請了也好。
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敲定了。
再一次的婚姻,再一次的請客。
這次,他們倆牽著手出去,一同走到停車場,上了車。
並肩,相視。
夏暖的心裡總算不再那麼不安。
她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只要他們好好地。
原來他一直都在暗地裡搜證據。
其實他說的很對,程琳太狡猾了。
律師犯罪,好像很會找空子,程琳就是那樣吧?
她把所有的罪名都從自己身上摘得一乾二淨,而夏家……
卻成了那樣。
——
晚上一群人進了會所,傅寒冬提前打過招呼,所以他們剛到門口就被熱情招待進去。
傅寒冬給夏暖打了電話,「晚半小時,你們先點菜。」
「嗯。」
夏暖答應下來。
顧玲在她身邊,聽她打完電話,問:「不會是你老公來不了了吧?這才剛復婚呢,就要放你鴿子?」
「只是晚半個小時而已,快走吧。」
夏暖摟住她的手臂帶她往裡走。
「最好是這樣。」
顧玲說,真擔心那男人不知道珍惜她這麼好的姐們。
傅寒冬在往會所趕的時候撥了個電話,那頭過了會兒才接起來:「餵?」
「不來喝一杯?」
「乾脆殺了我得了。」
那頭說。
傅寒冬笑了笑:「我知道你愛她,但是卓凡,愛情是講先來後到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手,所以,趁著還年輕,走出去吧。」
「今天你們才復婚,你就來開導我?我真懷疑你其實是挖苦我。」
「我的名分已經恢復,我還有必要挖苦你嗎?」
「你真那麼大方?」
「謝謝你那些年陪在她身邊。」
傅寒冬快到會所的時候,還是說出這句話。
是真心。
在她無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