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拉她的手，也沒碰她的任何地方，就那麼孤獨的坐在那裡問她。
夏暖聽的心裡一顫，眼睛裡氤氳著，什麼都看不清了。
「你睡床，我睡沙發。」
他說。
夏暖留了下來，只是她躺在那張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而傅寒冬躺在樓下沙發裡，也是翻來覆去。
明明四月底了，外面的一切都是暖的了，但是這房子裡的人，心卻是涼的。
她後來悄悄地起床去看。
樓下那張沙發裡，他修長的身軀蜷縮在裡面，感覺……
受盡屈辱？
夏暖不知道他怎麼了，但是她意識到他的問題有點嚴重。
當然她也希望他是裝的。
跟身體比起來，什麼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她甚至想下樓去看，可是最終卻只是站在護欄那裡靜靜地看著他。
可是那次她試過，他對她碰過的東西沒有嫌棄，而且……
今晚倒是有點特別，他牽她的手都是很快就放開了，而且他手心裡好像有些冷寒。
她再回到床上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
早上醒來的時候，外面霧濛濛的，還下著細雨。
衣櫃裡很多她能穿的女裝，沒拆吊牌，她自己隨意找了件套上。
有女服務生敲門進來，給她送上早餐。
夏暖看著都是自己愛吃的東西，忍不住問了聲：「你們傅總呢？」
「傅總天剛亮就走了，好像是去工地，我不太清楚。」
「嗯。」
夏暖沒再說別的，坐下的時候卻聽到女服務員講：「夫人可以親自打電話過去問的呀。」
「……」
夏暖只默默地看了她眼，微笑了下。
打電話問？
她要那麼主動，他又得七想八想的怎麼辦？
早飯後她出去，一遇到人就聽到人家問：「少夫人早。」
「早。」
開始她還回應，後來……
大早上的都這麼能幹？
感覺全會所幾百人都在工作。
她出去後，言夜跟周小美的車子更是已經停在那裡，周小美甚至立即撐著傘下車來接她，「夫人，我們去醫院嗎？」
「是，你們倆怎麼知道我在這？」
「老闆跟言哥透過電話。」
周小美回應。
夏暖上車後，言夜便出發。
夏暖想了想，還是問了聲前面坐著的兩個人，「你們倆有沒有發現最近你們老闆有點不太一樣？」
「沒有啊，老闆還是跟以前一樣關心夫人。」
周小美立即那套話。
夏暖聽的無奈一笑，這丫頭以為她問什麼呢？
「我是說他的生活習慣，身體之類的。」
夏暖只好解釋清楚。
周小美一聽，這下她就沒話好說了，她平時都不怎麼敢直視老闆。
「好像更冷淡了。」
言夜琢磨著提了一句。
「冷淡？」
夏暖看向他。
「嗯，之前見有人跟他握手，握完之後他就去了洗手間，很久才出來。」
言夜講。
「誰啊？」
他們倆難得跟著傅寒冬，周小美疑惑的問他。
「程琳。」
言夜講。
「……」
周小美想起那次來，心想那能叫握手嗎？
那分明就是佔便宜。
夏暖聽後也沒再說什麼，到了醫院便暫時放下傅寒冬的問題投入到工作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