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叫言夜不必再跟著她。
她想去哪裡便去哪裡吧。
可是……
他突然得知她給他生了個兒子。
他想,他該告訴她那句話吧。
傅寒冬下巴輕輕蹭到她的頭髮,有點發乾的薄唇動了動,低喃出那句:「我很喜歡他。」
夏暖遲疑的待在他懷裡沒動,聽著他的心跳,也聽到他的聲音。
像是真摯的。
「我並不是真的討厭他。」
他又講。
夏暖想要抬眼去看他,以分辨他說的話的真假。
可是她卻遲遲的沒辦法抬起眼。
傅寒冬繼續說:「我只是討厭每次見面的那種感覺,他總是親暱的叫我爸比,他那麼可愛,卻又與我無關。」
他說:「我應該是妒忌的,妒忌那夫妻倆有這麼可愛的兒子,把你也吸引了去,讓我就要失去你。」
「……」
夏暖想要去看他了,可是卻被他壓住了頭頂,他繼續說著:「每次看你們倆相處那麼融洽,你還總那麼寵溺他,哄著他在你的懷裡睡覺,我……」
傅寒冬這才稍稍低頭,也鬆開了她一些。
夏暖也疑惑的望著他,想知道他什麼。
他卻只是笑了笑,沒再繼續說下去。
其實,他妒忌的要瘋了。
他怎麼能告訴她,他在跟自己的兒子爭風吃醋,很長一段時間裡。
「謝謝你的藥。」
傅寒冬突然說了聲,轉移了話題。
夏暖:「……」
她要說不用謝嗎?
傅寒冬放開她,低喃了聲:「我先去把藥吃了。」
「嗯。」
夏暖答應著,趁他去還要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其實,也想喝口熱水的,不過還是等他走了再說。
她上了樓,關了門後貼著門板站了會兒,背後竟然有些,出虛汗了?
這一胎懷的,比上一胎還差。
而且……
按理說,以她的工作量不該這麼虛才對。
傅寒冬喝完水把水杯放好,然後……
他眼眸直直的望著一個杯子裡,那裡面好像有個亮晶晶的東西,又或者不止一個。
他拿起來那個杯子,看著這好像是之前自己的專用,而裡面……
他的戒指?
呵。
之前費盡力氣沒找到,原來放在這麼不起眼的地方了。
她怎麼能給他扔在喝水的杯子裡呢?
雖然還有她的。
她這是想眼不見心不煩?
也不怕來人看到偷走了。
他小心的倒出來在掌心裡,然後又朝著外面看去。
這個女人以後再敢亂放他的東西試試。
——
夏暖站在視窗看著外面的雨,忍不住嘀咕了聲:「怎麼還不停?」
門響的時候,她條件反射的立即轉頭去看。
看到是他的時候,頓時心口一緊,趕緊問他,「你喝完藥了?」
「嗯。」
「那,你回去路上開車慢點。」
夏暖看著他邁著那兩條惹眼的大長腿朝著自己走來,更是催促辦的提醒。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傅寒冬笑了笑,走到床邊去坐下,雙手肆意的撐在床上,黑眸就那那麼直直的朝她看去,「胃疼的要緊,好了再走吧。」
不是商議,也不是詢問,因為他已經躺下。
夏暖:「……」
「我的胃病是不是又加重了?藥怎麼還沒起作用呢?」
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