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爭氣的玉佩竟當著我的面閃成了星星,就差臨時變出一張嘴大喊我願意了。
我十分憋氣,道:「我去還吧,剛好天律神尊說了,你應該帶我去天界玩玩的。」
寒崚道:「你沒有去天界的必要。」
我愣了愣:「為什麼?我,我雖然現在只是個小散仙,到底也是仙啊。」
寒崚不語,我有些委屈:「師父是不是怕我修為低,給你丟人了?」
寒崚搖頭,從我手中拿過那碧玉,碧玉的繩子戀戀不捨地在我手臂上環繞一圈,似是在安慰我,片刻後,那繩子鬆開,碧玉隨著寒崚一道上了天界。
天律的那番話點醒了我,我走到屋外,看著寒崚消失,雪地上連個腳印也沒有出現,從前我覺得寒崚離開,我等著,是天經地義之事,只有偶爾碰上寒崚處理一些小精怪,我才能跟著,其他時候他去哪裡了,去做什麼,我一無所知。
想通這件事使我心緒難平,極為悲傷,寒崚送走那碧玉後再回來,我焉了好幾天,寒崚也絲毫沒有要安慰我的意思,且待了沒幾天又要走。
我是個草的時候,寒崚留在崑崙的時間還多一些,我變成人形後,他反倒是離多回少,我可憐兮兮地拉住寒崚的袖子,道:「師父,你去哪裡?要不然帶我一起去呢?」
寒崚道:「你留在崑崙。」
我不幹了,幾乎是撒潑打滾地說:「我一個人在此太無聊了!碧玉也被你送走了。」
寒崚思考片刻,摘下一個白色玉佩給我:「喏。」
這玉佩僅僅是玉佩而已,根本不像那碧玉還能閃啊閃的給我回應,我捏著玉佩,傻乎乎地看著寒崚又一次跑了。
這兩回的事情給我留下了很深的陰影,直到寒崚再回來,我以潑婦之姿,要求寒崚一定帶我走,寒崚思索片刻,竟道:「還有個法子。」
我不明所以,卻見寒崚以雪塑了個人形,那人形雪身姿與他幾乎一模一樣,寒崚道:「我留個□□陪你,你將他當做我便是。」
我好奇道:「他叫什麼?」
「薄山。」
「能做什麼?」
「能陪你。」
「性格如何?」
「如我。」
「長相如何?」
「也如我。」
眼見著寒崚便要給他一張臉,我按住寒崚的手,道:「師父,能不能讓他長的像我啊!」
寒崚一頓:「為何?」
「不為何,師父你看,他身形像你,臉卻像我,這樣,如果我在的時候,就讓他帶個面具,像是師父你陪著我。但若我不在,你就讓他摘了面具,就像是我在陪你一般。」
彼時我並沒想過,一個頂著寒崚聲音、性格、身形的男子長的像我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但寒崚還是照做了。
但寒崚不知道,我真正想的是,聽說人界成親後都會生娃娃,我與寒崚絕不可能生娃娃,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生,但這薄山完全可以當做我和寒崚的兒子嘛!人說兒子長得像媽,無論是誰,只要看到薄山,必然就曉得他父親是寒崚,母親是在下了。
之後薄山果然負責陪我,我看著他的臉,怎麼都覺得彆扭,便自己做了個白色的面具給他帶著,薄山性格像極了寒崚,甚至比寒崚還冷淡一些,對我愛答不理的,我問過寒崚為何,寒崚道:「許是不滿意你的臉。」
我自討了個沒趣,悻悻然摸著鼻子走開了。
薄山這個化身,當的十分憋屈,寒崚在外偶爾受傷,便直接轉到薄山身上,雖寒崚仍要承受同樣的痛苦,但薄山在崑崙,周圍靈氣沛然,自然更好養傷。
好幾次我與薄山相顧無言時,薄山便會忽然添一道傷痕,他也沒什麼反應,我卻曉得是師父受傷了,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