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還在想著天律。
那邊晏安大約是治好了圓慧,灼華低聲對晏安道了謝,用桃花瓣運著圓慧上樓了,晏安道:「灼華。」
灼華愣了愣,晏安道:「你的夢千年可否給我一壇?你要什麼都行。」
灼華道:「可以,我什麼都不用,你救了我相公,我願意報答你,但這夢千年還沒釀成,要等幾天,等出來,我一定給你。」
晏安點頭,目送灼華和圓慧上樓了,這才走到我們身邊,他伸手抱住我,摸了摸我頭髮:「好久沒見了,阿若。」
也才幾天而已。
我從他懷裡撤出來,卻聽見他說:「你們剛剛說天律?」
我頓了頓,碧落卻趁機道:「是,我們遇見了天律神尊,他似乎也是來討酒的。柳公子,為什麼天律和流梭長的一模一樣?」
晏安並不驚訝:「因為流梭的臉是我給的。」
碧落一愣。
我也驚呆了。
給身邊人換上一張天律的臉,難道晏安的真愛竟是天律不成?
晏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阿若在想些什麼?」
我搖頭:「什麼也沒想。」
晏安輕笑一聲:「流梭是意外化形為魔的,他為魔以後邊待在我身邊,卻不能化出自己的臉,只好由我給了他一張臉。我在天庭時與天律曾是舊友,記憶中他的臉還算好看,便造了張與天律相似的臉給流梭。」
碧落愣愣道:「原來如此,還有這樣的術法?」
晏安淡淡道:「跟某位學的。不過天律也見到你們了?」
碧落道:「見到了。只是搶了灼華的醉伶仃便跑了。」
她沒有提起自己似乎認識天律,我自然也不會提,晏安聞言嗤笑一聲:「他還是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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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燈
他走到櫃檯前, 敲了敲桌面:「掌櫃的呢?我要兩間上房。」
那掌櫃的終於慢吞吞從廚房走出來, 聲音都發著抖:「好的,您隨便挑。我, 我不收錢。」
他大約已剛剛悄然目睹一切了,晏安挑眉,伸手快如閃電在那掌櫃眉心彈了一下, 我立刻想張嘴讓他住手,那掌櫃卻已軟綿綿地倒下了, 晏安回頭看我:「放心,他只是昏過去了,醒來後不該記得都不會記得。」
他方才一直沒回頭, 卻已曉得我的擔憂,我尷尬地道:「嗯。」
碧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大約是想問天律的事情, 我暗暗在她手上掐了掐, 碧落會意地看我一眼,有些失落地道:「我有點困了, 先去休息了,就不打擾你們相親相愛了。」
她上了樓, 這這一層便只剩下我與晏安, 還有地上昏著的掌櫃與四個中年人, 晏安走到我身邊,牽住我的手:「走。」
我茫然地望著他:「去哪兒?」
晏安道:「去相親相愛。」
我:「……」
晏安牽著我一路往桃夭山走,我磕磕巴巴地道:「這山有陣法。」
晏安道:「攔得住我嗎?」
我說:「容易出現幻覺。」
晏安仍不在意:「騙的了我嗎?」
他還真是對自己信心十足。
不曾想這桃夭山還當真為晏安敞開大門, 既沒有陣法也沒有幻象,他牽著我走了一會兒,又召出訴鈴轎,那訴鈴轎變了個形狀,像一塊鋪著厚毯子的平板,橫在空中,兩旁是淡紫色的輕紗如瀑布洩下,在這寂寂夜風中輕飄,晏安拉著我,足尖一點,便入了那輕紗之內,裡面居然還有一張小桌,桌上放著一壺茶,兩個茶杯。
我道:「訴鈴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