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撫掌道:「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緣分天定。」
碧落眯了眯眼:「你當我真不打算問那白衣人的事情呢?你太古怪了,第一次見他就對著他兩眼淚汪汪,今天見了他又巴巴湊上去——你怎麼會與一個神仙那麼熟?雖然他長的確實好看,不輸晏安魔尊,可畢竟是個神仙,還冷冰冰的,我看著都覺得怕。」
我略有些心虛:「其實,我們這樣沒做過壞事的妖怪,那些神仙也不至於不講道理。他是誰我也不大清楚,只曉得鶯翠是他度化的,他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確實不壞。」
「其實我也不討厭神仙。」碧落困惑地說,「晏安魔尊、君揚,還有痕舍,似乎都對神仙恨意很大,我卻覺得如果三界平平安安,互不影響是最好不過的了。」
畢竟是我摯友,想法與我簡直一模一樣,我點頭:「沒錯,我也覺得神仙和妖魔完全可以和平共處,你看我們這樣的好妖怪,還會幫忙對付張良呢。」
碧落望著我:「可似乎其他妖怪都不這麼想,你說,咱們是不是異類?」
我本就是個神仙,碧落倒真是個異類。
我道:「好碧落,你不是異類,咱們這叫心胸寬廣。」
碧落贊同地點頭:「你也是,你也是。」
我與碧落互相吹捧之際,君揚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你們休息了沒?」
碧落一愣:「我怎麼好像聽到了君揚的聲音。」
我道:「哦,我忘記說了,他剛剛回來了,那和尚也是他在包紮呢。」
碧落只好揚聲道:「還沒休息呢,怎麼了。」
君揚道:「那我推門進來了。」
碧落道:「進來吧。」
君揚推開門,黑著臉站在門口:「你們準備準備,明日去桃夭山。」
我有些吃驚:「哪些人去?」
君揚道:「你、碧落、我。」
碧落說:「魔尊和流梭呢?」
君揚仍冷著臉:「他們有事要辦。」
碧落暗暗翻了個白眼,低聲道:「晦氣,太晦氣了。」
去桃夭山,倒是正好和我目的相符,只是有些奇怪。
我道:「為什麼要去桃夭山?」
君揚那雙紅眸斜我一眼:「因那也是你與魔尊定情之地。」
我:「……」
這柳若和晏安的定情之地,未免也太多了些。
君揚摔門走了,我和碧落在在屋內,過了一會兒,碧落道:「阿朦,晏安魔尊,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我沉默。
碧落複雜地道:「魔尊如今顯然十分沉迷這段失而復得的愛情,對你已極儘可能的好了,你就一丁點想法都沒有?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咱們不逃呢?」
我道:「若我說……我對魔尊有想法,只是這想法,不是好的想法……」
碧落楞了片刻,忽然瞪大眼睛:「你該不會真的想殺了魔尊吧?!」
我心中一驚:「什麼?」
碧落道:「你與那白衣人,是不是有苟且?」
我更加惶然:「什麼?」
碧落站起來,右手指著我抖啊抖的:「潘金蓮勾上西門慶,蛇蠍心謀害武大郎!」
我:「?」
碧落給我講述了一遍潘金蓮的故事。
雖然我非潘金蓮,晏安不是那老實憨厚的武大郎,寒崚神尊更加不是浪蕩的西門慶,最重要的是,實際上我與寒崚神尊或晏安都清清白白,可碧落這麼一說,人物之間卻又當真有幾分相似。
我訕訕道:「若是魔尊曉得你將他比作武大郎,只怕要一掌將你拍成燒餅。」
碧落道:「這倒是。可你還沒告訴我,你留在晏安魔尊身邊,到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