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瞿燊還計劃學做飯,那也需要時間和精力。
總而言之,從此以後,工作將不再作為她生活的核心存在,那麼勢必要提前做好安排。
……
巫洛陽已經盯著聊天介面看了半個小時了。
瞿燊說過會提前聯絡她,但是從那天到現在,卻一條訊息都沒有發過。
按理說,現在自己才是那個穩坐釣魚臺的人,巫洛陽本來不應該那麼焦慮,但她就是忍不住關注,一遍又一遍地點進來看,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聊天軟體出bug了,又或者是自己的網路出問題了。
前天晚上,巫洛陽躺在床上,半夢半醒間,忽然又想到了瞿燊說的那句「我只是想讓你看到我」。
當時沒有聽懂的話,這一剎那卻突然福至心靈地理解了。
瞿燊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知道巫洛陽在躲。巫洛陽肯定是不會主動聯絡她的,如果她也不出現在巫洛陽面前,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就真的平平淡淡地過去了,也許在各自的心底激起了一些漣漪,但雙方都只會將它當成一次不該有的錯誤,刻意遺忘。
那樣,她們就仍然只停留在「認識的熟人」這個階段。
走在路上碰到了會點頭致意,更多的,似乎就沒有了,也不應該有。
瞿燊不願意接受那個結果,所以她來了。但她又知道,此刻的巫洛陽未必想看到她,所以始終只是遠遠地站著,不靠近,不打擾,不驚動。
深夜裡,巫洛陽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睡不著了。
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但是瞿燊好像是真的很認真地在喜歡她,認真到了鄭重其事的地步。
巫洛陽又想起那個自己喝醉了的夜晚,瞿燊也說過,「我會做給你看,哪怕之後你會討厭我。」她是想好了可能要面對的風險之後,才做下去了,只因為巫洛陽懷疑自己的性吸引力。
這讓巫洛陽有點難過。
她甚至忍不住想,如果我當初先認識瞿燊就好了。
巫洛陽是在新生報到的那天認識何子欣的。
當時她拖著一隻大行李箱,面對一段長長的階梯,卻找不到無障礙通道,於是隻能艱難地一級一級往上爬。結果才爬了兩級,手上的箱子突然一輕,被另一個人拎起來了。
她抬起頭,就對上了何子欣的笑臉,「學妹,我幫你吧。」
那之後,何子欣就對她發起了強烈的攻勢,巫洛陽性格很軟,本身就不太會拒絕別人,對當時的何子欣也頗有好感,於是稀里糊塗地就跟她在一起了。
又過了一陣,何子欣說要照慣例請兩邊的室友吃飯,她才見到了瞿燊。
那天她好像心情不好,坐在旁邊一言不發,渾身都散發著低氣壓,氣勢太足,搞得巫洛陽心裡七上八下的。
那之後,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巫洛陽是有點怕瞿燊的。
直到她因病住院,瞿燊來探望,沒有帶那些華而不實的果籃,而是帶來了一鍋非常好喝的粥和一支燦爛的向日葵。
不誇張地說,那碗粥是巫洛陽從小到大喝到過味道最好的粥,到現在也時常懷念。
至於那支向日葵,雖然瞿燊說是「出門的時候看到花房裡的花開了,順手剪的」,但巫洛陽還是很喜歡,用花瓶養了起來,是她病中最熱烈的一抹色彩。
這樣貼心的舉動讓巫洛陽意識到,瞿燊只是看起來嚴肅了一些,但卻是個外冷內熱的好人。
但更多的感想就沒有了。
那時她們之間的交集只有何子欣,女朋友的室友/室友的女朋友,本來就不是多麼親近的關係。
再之後,就是巫洛陽過生日,瞿燊送了她一張她當時很喜歡的歌手的演唱會門票,說是別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