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時卻做出了完全相悖的選擇,執著地針對本就不長命的茅草屋調查員,一口氣連殺四名茅草屋調查員,讓白莎莎想不注意到金屬礦和茅草屋調查員之間的關聯都難。
關聯詞還是那一個,犧牲。
而且是殘酷的犧牲。
白莎莎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吳雨時,她想到了一個極其大膽的計劃,這個計劃一旦成功,只需要七個小時,她就能一次性解決吳雨時,甚至保住被吳雨時殺害掉的調查員以外所有人的性命;萬一失敗了,賭輸的就是整個副本的調查員的性命。
白莎莎吃掉手中剩餘的半塊高糖分零食,舔掉嘴角的零食碎屑,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個賭,她賭定了。
要集合全部調查員的力量為吳雨時奉上一場絕無僅有的盛大表演,就算白莎莎展示出遠超常人的智商,那也是遠遠不夠說服其他調查員的。
所以,一個小時後,白莎莎敲響了城堡的大門,「陸厭,開門。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汪星燃的體溫很暖,能量的緩慢流動也變成一種極為舒服的體驗。陸厭抱著汪星燃,不知不覺陷入夢鄉之中。才睡著沒多久,美夢就被白莎莎的敲門聲打破。
陸厭披上衣服走出城堡,心情十分不美妙,他單手扣在白莎莎的天靈蓋上,「說吧,什麼事。」儼然是一副要是你說的事不夠重要,我就讓你當場斃命的惡劣態度。
白莎莎卻渾然未覺自己被威脅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看起來天真無邪,她撥開陸厭扣在她頭頂的手,「我有個計劃,需要你的幫忙。」
白莎莎闡述自己的計劃時,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消失。聽完白莎莎的計劃,再看她連角度都沒有改變過的笑容,陸厭無端品出幾分殘酷的味道來,白莎莎看起來正常,其實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啊。「行,我配合你。」
白莎莎目前所剩的部下僅有六人,其中四人本來就是茅草屋的擁有者,另外兩人分別是一木屋、一石屋的擁有者。
在尋找陸厭之前,白莎莎便命令那兩名非茅草屋的調查員捨棄原本的蛋殼屋,去接手完整度最高的無主茅草屋。
而且白莎莎還對她的部下們下達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命令,除了兩名調查員照常進行草料收集以外,其他四名調查員,全部放棄收集草料,且不能停留在茅草屋中,而是帶著金屬礦在酸雨中活動。
不收集草料會因茅草屋崩塌而死,長時間在酸雨中遊蕩也會增加被吳雨時獵殺的機率。
白莎莎這個匪夷所思的自殺式命令,即使是對她服從度極高的部下,也是需要極大的勇氣才艱難地執行了這個命令。
想要讓其他茅草屋調查員也加入他們的行動,讓那些木屋、石屋的調查員捨棄原有的蛋殼屋,去接手茅草屋,就不是白莎莎用語言就能說服的了,這個時候,就輪到陸厭出場了。
陸厭和白莎莎第一個找到的人,正是那個擁有石頭屋卻沒有使用調查官許可權離開的調查員。
尚未等二人說明來意,那個由內而外自然流露出一種讀書人儒雅氣質的中年男人,平和地對他們說道:「我選擇收集草料。」
白莎莎立刻就從蛛絲馬跡中看出中年男人輕易就接受他們計劃的原因,他不僅認識陸厭,還知道白莎莎這個鮮少在人前露臉的特調局局長,他願意為白莎莎的計劃貢獻一部分力量。就算白莎莎的計劃失敗了,他也能重新奪回自己的石屋,再不濟也能使用調查官許可權脫離副本。
就算中年男人的做法有些取巧,但白莎莎並不討厭這樣的聰明人,他也是冒著被吳雨時殺死的風險加入行動的,「我是白莎莎,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