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恕罪,我馬上去掌事房再取一壺過來。」
大太監慌忙道:「還不快去!」
「是……」
「嗐!真是氣死人了,但願不會誤了時辰吧。」
所以那個假扮之人便取了一壺普通的酒,將準備好的藥粉倒在酒中。
酒水顏色,足以亂真了……
「公公,毒酒拿來了!」
大太監一甩拂塵,催促道:「快走吧!時辰馬上就要到了。」
「是!」
到了牢房房中,聶卿縈拾起毒酒決絕飲下,便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那個假扮太監之人趁機敲暈了剩下的兩個太監。
利用最短的時間將聶卿縈與那個女囚犯互換了。
人皮面具一貼,不仔細看看,憑他們這些太監可看不出來。
然後將那兩個太監弄醒。
大太監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後頸:「剛才誰打的咱家?」
「公公,您定是今兒沒睡好,所以才倒地上了。」偽太監敷衍道。
「那他怎麼也倒了?」大太監不信那個邪,指著旁邊的太監問道。
「您二人眼角都有青塊,肯定都是昨夜失眠引起的……」
大太監昨日失眠確實不假,索性也不再糾結了。
「快去,把她給抬出去。」大太監指了指地上的人催促道。
「是。」二人應聲。
而真正的聶卿縈,卻因皮相是女囚犯,按理來說直接拉出城扔進亂葬崗即可。
所以蕭璟翎的人便趁此將聶卿縈送了出去,找了個地方安置了她。
君暮瀾在那處候著,聶卿縈一到便給她熬製解藥。
可畢竟是堪比鶴頂紅的劇毒,自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讓她醒過來。
毒酒下肚,毒素隨血液蔓延到全身各處。
哪怕是扁鵲在世,也不可能天便讓人醒過來。
剛過來那幾日,蕭璟翎得了空便會去看她是否醒了。
見她有時連熬好的藥本來有一碗,可真正喝進去的,也不過只有一兩口。
茹芯沒日沒夜地照顧她,餵她喝藥,一點也沒有抱怨。
有時候她喝得多些了,茹芯就會高興地告知蕭璟翎。說姑娘今日喝下去的藥更多了呢!
他聽後喜笑顏開,哪怕過程艱難,他依舊會等她醒來……
「所以,我才能逃避一死,你可會怪你皇弟自作主張?」聶卿縈說完先前的事,問道。
「不怪,我應該感謝他,能冒著生命危險救下你,否則我也不會再見到你。」蕭奕辭道。
「我若真死了,你可會後悔終生?」她抬眸問道。
「自那日假扮的你被抬在我面前之時,就已經後悔了。後悔沒有早些聽你的話,替你洗刷冤屈。」
「所以你是對著那個假的我懺悔了半月?」聶卿縈突然挑刺道。
「我那時就差沒有把心掏出來證明自己的真心了。」蕭奕辭開玩笑道。
「唔……我覺得現在挖出來也不遲啊!」
「我這就帶縈兒回府,再把心給掏出來給縈兒看……」話盡,便拽著她的手朝前方走去。
「誒?」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同他回府了。
回府之後,蕭奕辭便送聶卿縈迴了絳雪閣。
剛準備關上聶卿縈房間的門,小豆芽突然一個轉身,便看見了走進院子的蕭奕辭。
兩侍女連忙行禮:「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她們二人剛打掃了自家公主的臥房,準備去休息了。
「你們二人看一看,誰來了?」
二人疑惑:這不就太子一個人嘛?難不成還會有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