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已經完全相同,衣服上的香氣也符合。
不知不覺,他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縈兒會不會沒死?她只是騙了自己,騙了所有人?
突然,他喚了她一聲:「縈兒……」
她身子一頓,平聲靜氣解釋道:「公子,你喚錯人了。」
「不……不會,我有預感,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他就算認錯所有人,也不會認錯她。
「公子,我想我有必要再告訴你我是誰。」
「我叫吳茗,家居城外,像公子這身份的人,我又怎麼可能認得你?」
「……」蕭奕辭笑了笑。
她如此急於解釋,豈不是慌了,更怕自己被拆穿罷了。
吳茗同音無名,可見她是不願在他人面前提及過去。
她微微蹙眉:「你笑什麼?」
「若是無事,我可就不奉陪了。」話盡,便打算轉身離開。
手肘卻突然被某人給拽住……
「我該喚你吳茗姑娘,還是縈兒?」他突然問道。
「……」到底是招他還是惹他了,非要和自己過意不去。
明明是他自己先前那麼對自己,現在在這裡裝什麼深情?
「還請公子放手!」她聲音冷了幾分道。
「倘若我不願放手,你該如何?」他手一用力,便將她拉近了些。
「你……」還未來得及說完話,面紗便被對方扯了下來。
「……」那個令自己日想夜想的人,總算是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她……真的活著……
「都如此明瞭了,縈兒還打算不承認嗎?」蕭奕辭質問道。
手中的花燈突然應聲落地。她甩開了他的手。
「承認?你讓我承認什麼?承認我是殺害你姨母的兇手嗎?」她吼了出來。
她真的好討厭他質問自己的樣子?
那種沒有罪卻被心愛之人當成罪人的感覺真的一點也不好受?她真的不想再體會了。
大牢裡他果斷拒絕自己要證明冤屈的建議。當著她的面告訴她,證據確鑿,本殿不得不信。
這要讓她如何忘記得了?
他是要再次將自己丟迴天牢,讓皇帝治她一個越獄,抗旨之罪,心中才過意得去嗎?
斷頭飯送至她面前,她是有多麼的絕望,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快要被處死了。
而她那日晚上有多麼煎熬,他知道嗎?
她為何會絕望,那晚她因自己第二日便要死了,心中一直在想:為何不信我?你該信我的!
法子自己早已經告訴了他,臨死前一日毫無音訊,代表了什麼?半年以來的朝夕相處,二人之間的信任,卻敵不過偽證!
「不是,縈兒,你聽我說……」他剛想解釋什麼,卻被她給打斷了。
「讓我承認,是不是太子殿下打算親自動手,捉拿我歸案?」她冷聲問道。
「我並不是來抓你的……」
「若是反過來,遭遇事情的是你,我如此問你,你覺得這句話可信嗎?」聶卿縈冷笑一聲,問道。
她在他眼中可是罪人,如今她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非讓她認回身份,可不就是想把她抓回去,讓她再死一次嗎?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告訴你,姨母的死,確實另有隱情。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蕭奕辭解釋道。
聶卿縈輕微一怔,為何她從未聽蕭璟翎提及過此事?
見她不再反駁,他繼續道:「我知道你對這件事有所誤會,定是以為我此次是來抓你回去。」
「在你被處死當日,我便讓人驗屍找到了證據,後讓父皇下旨替你洗清冤屈,哪知我還是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