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針,是暗針,它絕對有問題!」
「暗針?」蕭菀韻有些疑惑。
「是它,這是能證明我無罪的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可是嫂嫂,菀菀聽繆月說謝夫人身上並無其他的傷,只有心口的那處致命傷?」
「不……菀菀,那刀傷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暗針才是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嫁禍給我。」
「那嫂嫂,要怎樣才能幫著你?」
「驗屍……」聶卿縈冷靜地吐出兩個字。
「這……」蕭菀韻有些為難。「嫂嫂,這怕是有些難。死者為大,何況謝夫人還是一品誥命夫人,更是不容冒犯死者。莫說太子皇兄,就算是父皇,謝府之人,都不可能同意驗屍……」
「……」是啊!她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了,想要驗屍,怎麼會輕而易舉?
聶卿縈思考良久,最終開口道:「我要見你太子皇兄。」
只要他那邊同意了,她才有辦法洗脫冤屈。
「可嫂嫂,太子皇兄現如今……怕是未必會來大牢見嫂嫂。」蕭菀韻滿臉為難道。
「菀菀,為今之計,我能不能洗刷冤屈,便只能靠你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茉荷遇害,你來了
「好,為了嫂嫂,菀菀一定會勸勸太子皇兄,讓他過來見嫂嫂……」蕭菀韻應道。
太子府,絳雪閣內。
小豆芽趴在涼亭內的石桌上,哭得稀里嘩啦的。
「嗚嗚……公主……」
竹瀝滿臉無奈地上前安慰道:「你就別哭了,這幾天下來,你都哭了好幾回了,再這樣哭下去,公主沒有救到不說,你自個兒眼睛都給先哭瞎了。」
小豆芽直了直身子,「呸呸呸!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竹瀝姐姐,嗚嗚……」
「是是是!我可說不過你。」
「竹瀝姐姐,你一向就很聰明,肯定有法子救公主出來的……」
「我要是有法子,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那怎麼辦?總不可能一直讓公主待在大牢裡,那裡老鼠肯定到處都是,公主晚上肯定很難入睡……」
「要不……還是去劫獄吧!我們帶著公主遠走高飛,再也不出現在這裡了。」
竹瀝連忙捂住她的嘴。「小豆芽,你胡說什麼,不怕掉腦袋啊?」
「還有,就憑你和我,去劫獄?」
「反正就死馬當活馬醫了,大不了,我們僱人去劫獄……」
「誰敢啊?哪個人腦子發抽,不顧危險去劫皇家的獄?這可是掉腦袋的是事!」
「……」小豆芽再次被堵得眼淚汪汪。「嗚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該怎麼辦啊?」
「找太后娘娘,太后一向寵公主,興許還有一線生機。」竹瀝猶豫良久,開口道。
「可是……就憑我們這些下人,如何入得了宮啊?」小豆芽滿臉為難。
「你可還記得靈杞?我們可以找她去太后娘娘那裡陳述一下。」
小豆芽聽著也認為可能這個法子是最好的了。
書房內,並沒有點燭,到處瀰漫著酒味。
蕭奕辭躺在地板上,時不時地往口中倒著酒水。
他精神不振,滿臉失神,彷彿此時,他已然只剩下一具軀殼而已。
明明在不停地往自己口中灌酒,麻痺自己的神經,這樣,他就不會難過了。
可他還是控制不住回想起過去的事。
明明不久前才見到的姨母,才一日不到,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那個小時候經常鼓勵自己的人,現在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他。
他看著暗漆漆的天花板,總是能回憶起謝夫人雙目已閉,就這樣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