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卿縈臉色一黑,心頭一緊:這人不會知道了什麼?
可自己也表現得沒有那麼明顯吧?
「太子殿下,公主,晚膳已經備好了。」屋外傳出小豆芽的聲音。
翌日,晨。
聶卿縈剛梳洗好,換了一身衣著,還沒有來得及用早膳。竹瀝便走了進來。
「公主,竹瀝看見茉荷在您房外跪著呢!」
「嗯?她為什麼要跪?」
「她說昨日公主險些遇害全怪她,若不是她讓公主去看她孃的病,昨天遇刺之事也就不會發生。」
「這怎麼能怪她?本公主從未怪過她啊!你快去告訴她,讓她起來便是,她現在有傷在身,怎可因昨日之事便在外跪著?」
「竹瀝已經勸過了,她不願意起來。這才來告訴公主的。」竹瀝無奈道。
「她跪了多久了?」
「半個時辰了。」
這麼算下來,豈不是從自己剛起床的時候就開始跪了。
「你怎麼不早說啊?」聶卿縈扶額埋怨著。
「對了,茉荷說她若是見不到公主您,就一直不起來。」
聶卿縈聞言,只好朝外面走去。
日光照在了茉荷的身上,但她依舊堅持。
「太子妃!」茉荷看見了朝屋內走出的人,抬頭道。
「昨日之事我並不怪罪你,所以你也無需跪我。」
「可奴婢這心底愧疚難當,如果太子妃不責罰奴婢,奴婢恐怕心裡會很難安。」茉荷滿是愧疚地道。
「你昨日畢竟救過我一命,我怎麼可能會責罰你?」聶卿縈微微蹙眉,甚是為難。
「若是太子妃於心不忍,可否讓奴婢來太子妃身旁伺候,也算是彌補了心中的愧疚?」茉荷建議道。
「可我身旁有小豆芽和竹瀝了?確實不大需要其他人。」
「是啊,茉荷,其實在前院伺候挺好的,公主這裡人手自然不差。你也無須如此。」竹瀝在一旁勸道。
茉荷見她持久不願接受自己,便偷偷隔著衣衫在自己的胳膊肘上掐了一把,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抽泣道:「可……可奴婢就是覺得愧對太子妃。」
見她這樣,聶卿縈心中更是犯難了。
竹瀝只好建議道:「公主,不如就讓茉荷在絳雪閣侍弄花草可好?」畢竟這院子裡的除雜草的人手也不大夠。
「既然竹瀝說了,你便留下來。」她只好應道。
「奴婢謝過太子妃!」茉荷見她應下了,連忙歡喜地道謝。
謝府,怡芳閣內。
「郡主!」蘇丹走上前行禮。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回郡主,已經成了。」
謝婉寧接過蘇丹端著的茶水,小抿一口,輕笑道:「辭哥哥再怎麼也不會想到,此事會是本郡主經手的,呵呵……」
「郡主英明!」
「郡主,奴婢聽說覓緣坊最近出了許多新款首飾,可要去瞧一瞧?」蘇丹靈機一動,問道。
「也不是不可以,就當是為了詩會做準備也好。」謝婉寧猶豫了一下,最終道。
西街,覓緣坊。
謝婉寧一席淺碧色輕衫朝裡面走去。
店裡的老闆娘見熟人來了,連忙上前巴結道:「原來是郡主啊!郡主瞧一瞧,有什麼看得上眼的,民婦便立刻派人送去謝府!」
「本郡主聽說你們店中出了新品,所以特意來瞧瞧……」
「那郡主可算是來對地方了,這才剛到一天呢!還熱乎著。民婦這就領郡主過去。」老闆娘掐笑道。
「這翡翠如意簪,可是店內的上品,郡主瞧瞧?」老闆娘將簪子遞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