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菀韻心頭一驚。「母后息怒!」
「息怒?」謝皇后站起身,道:「菀韻果然是在外混久了,如今當著母后的面,竟敢說謊話了?」
「本宮平時就是太放任你了,才任由你在宮外習得如此習慣!」
「兒臣知錯了。」蕭菀韻連忙道。
「知錯了?菀韻,你若真知錯,就該與母后說明,而不是欺騙母后?」謝皇后聲音突然柔和了幾分。
見她許久還是未作聲,謝皇后再次冷聲道:「你就算不說,母后也知道那人是誰……」
「母后……」蕭菀韻欲言又止。
「那人可是你生辰宴上的那個青衫男子?」
蕭菀韻一頓,心裡甚是糾結。
「菀韻,你是夜宸最高貴的公主,他與你,可謂是天壤之別。一個江湖醫者,怎可與你同處一處?」謝皇后只聲問道。
「母后,人與人之間並無高低貴賤之分,為何要劃分得如此明確?」
「哼!此話你也說得出口?這讓你多與太子妃相處,你倒是把她的壞習慣學了個透徹!」
「母后,兒臣沒有……」
「罷了,不必再說了。你且記住此話,從今往後,若是沒有本宮的允許,若是再違抗命令,私下出宮,本宮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蕭菀韻心中更是痛了幾分。
「退下吧。」謝皇后背過身去,道。
「兒臣……告退!」蕭菀韻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公主,您慢些,可別絆著了……」身後的繆月連忙跟了上去,關心道。
夕陽漸下,同和醫館內。已經忙活得差不多了。
聶卿縈收拾好銀針。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便朝著君暮瀾那邊走去。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大自在,開口道:「公主收拾一下,便回府吧。」
「君神醫,我想與你談談!」她突然道。
「……」君暮瀾輕微一怔。「好。」
他們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聶卿縈率先開口問道:「那日晚上,你同菀菀說了什麼?」
「君某不過是與紫菀公主嚴明事實罷了。」
「所以……你是想讓菀菀對你死心?」次日早晨,她便看見蕭菀韻眼睛微紅,一看便是哭過,若是問誰是罪魁禍首。她用指甲蓋都能想出。
「……」君暮瀾沉默不語。
「其實菀菀……她真的是個好女孩。當初是我介紹你們二人認識的……」
「是君某不配,也不願與她有過多的牽扯。此事與公主無關!」
「……」她只需知道,這件是並不是因為自己。她也挺愧疚的,不知為何,她從未做過與君暮瀾過逾之事。但她還是不明白為何君暮瀾會對自己上心。
「時候不早了,公主請回吧。」他不過只是明白的晚些了,如果他可以早些同她表明心意,是不是後來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那好!我走了。」聶卿縈站起身,便朝外面走去。
是夜,晚膳剛安置好,蕭奕辭便不請自來了。
「太子殿下!」門外有侍女在行禮。
蕭奕辭徑直朝裡面走去。
「夫人,本殿想與你說個事。」他坐了下來,突然開口道。
「何事啊?」
「你打算如何收場?」
「唔?什麼收場?」她一時還聽不明白。
「菀菀的事。」
「額……我其實也有一點力不從心了。他們現在一個有情,一個無意。這是最難辦的。」聶卿縈尷尬地說。
「自己當初捅的簍子,哪怕是哭著,也得補完。」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