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雲梔姐姐臉徹底恢復了原先的模樣,就可以不用它了。」雲盼姝解釋道。
這半年來,雲梔姐姐從未見過其他外人,臉上受的傷也只有自己和哥哥知道。
可女子傷了臉,總是會失了自尊,別人一評價不好的言語,就容易製造負面情緒。
雲旻正是考慮到了這些,才制了這張人皮面具。
雲梔抬手摸了摸自己右臉的疤痕,雖然疤掉了,可是痕跡還在,況且還那麼深,豈是一時半會兒便能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這些時日,所擦膏藥未曾停歇,可傷口太深,若不想留下痕跡,肯定要花更多時間。
「盼姝,替我向你哥哥說一聲謝謝。」她淡言。
「哥哥,雲梔姐姐說謝謝你!」雲盼姝哪顧得上那麼多,直接扯著嗓子喊了出來。
「……」雲梔臉色微變。這又隔得不遠,雲旻就在外面趕馬車,怎麼還要扯著嗓子喊呢?
雲旻眉眼一皺,繼續趕著馬車:「駕……」
連續三日的趕路,雲旻擔心雲梔身體會遭不住,便尋了個小村子停了下來,打算在此處休息一日再繼續趕路。
雲盼姝率先下了馬車,道:「雲梔姐姐,可以下來了。」
雲梔順著她的胳膊引導,走下馬車。
「哥,你也太為雲梔姐姐著想了。」雲盼姝故意道。
雲旻白了她一眼:「就不能少說幾句話?」
「就不,有本事拿針將我嘴巴封住?」雲盼姝絲毫不怕,懟道。
「快別吵了,你們兩兄妹還真是……」雲梔無奈道。
這一路上歡樂是有了,就是有點吵。
雲旻領著二人進了小村。
尋了一戶敲了敲門,大門被開啟了。
一個中年婦人開啟門,問道:「你們是?」
「不知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們在此借宿一晚,當然我們不會白住此處,會付錢的。」雲旻試問道。
若不是這一路沒有一處客棧,他們也不會來此處叨擾這些村民。
中年婦人思慮半晌,讓出一條道來,道:「你們進來吧。」
他們走了進去,只見裡處一塊空地上發出砰砰的敲擊聲。
聞之外面有人來,中年男人撣了撣衣服上的灰,放下劈柴的斧子,一瘸一拐走了出來。
「來人了啊?」
中年婦人走上前解釋道:「來我們這兒借宿一晚的,我去給客人打點水過來。」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繼續朝前面走去。
雲旻最先發現男人的腿不大對勁,試問道:「叨擾了你們,是晚輩的不是,只是您這腿是出了什麼問題?」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柺杖,尋了個石墩坐了下來。無奈道:「嗐,家裡那不成器的兒子,成日裡跑外面去鬼混,犯了事,牽扯到了我們,便打折了一隻腿……」
「你那兒子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您二老。」雲盼姝不滿道。
她剛才就發覺到了那位大娘整個人看起來那麼疲憊,現在想來都是被那不成器的兒子氣成這副模樣的。
「水來了!」中年婦女端著三碗清水走了上來。
一臉難色道:「你們多擔待一下,家裡窮了些,只能用碗裝水。」
當水遞到雲梔跟前,雲梔摸索了半晌,還是雲盼姝手疾眼快,將其遞到雲梔手上。
「這位姑娘是怎麼了?」中年男人發現了異樣,關心地問道。
「雲梔姐姐眼睛不方便,還沒來得及恢復,不過有我照顧著,不礙事的。」雲盼姝解釋道。
「要不這樣安排,家裡剛好只能騰出一間屋子,你們兩個睡床榻,這位公子多多擔待,睡一晚地吧。」中年婦人瞭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