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妨實話告訴你,廂房裡的任何物品都沒有問題,包括你口中的香盞……」
「不可能?一定是沒有查仔細。那香盞是那晚上我失控了推倒的,不可能沒有問題……」蕭璟翎自說道。
「有沒有問題,朕比熠王更清楚。熠王可別為了不受責罰,便找藉口來搪塞朕!」隨後拂袖看向一旁的人,冷聲吩咐道:「來人,行刑!」
「啪……」守衛持著赤血鞭,朝著蕭璟翎的脊背上打去。
每一鞭子下去,他都咬緊了牙關,儘量避免發出大的聲音……
五十鞭下去,他後背的衣衫已經被血水浸濕。讓人看了,是那麼觸目驚心。
良久,守衛放下鞭子,拱手稟明道:「皇上,鞭刑已畢!」
蕭璟翎強撐著身體,跪直在前。汗水染濕了髮絲,可卻沒有絲毫磨滅他的底氣。
蕭菀韻入宮後,便聽說了蕭璟翎已經被押往大殿一事,她已經拼命跑過去。
可是眼前的一切告訴她,行刑已經結束了。
蕭菀韻不顧守衛阻攔,直接沖了上來,「皇兄!」
她顫巍著雙手,遲遲不敢往蕭璟翎身上放。驚慌失措道:「熠王皇兄,怎麼那麼多血……很疼是不是?」
蕭璟翎只是搖了搖頭。
第三百三十一章:回府了,排查無果
看著她一副擔心自己傷勢的模樣,蕭璟翎卻不忍她這樣擔憂。
只好強顏歡笑安慰道:「菀菀別擔心,皇兄只不過是皮肉傷罷了,養段時間就好了。」
「這哪隻是皮肉傷啊,哪有皮肉傷能將後背的衣服浸濕成這副樣子?」蕭菀韻抽泣道。
他們不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副樣子?赤血鞭是何物,可以要人性命的東西。若是普通男人和女人,五十鞭子下去恐怕都能要去大半條性命。
打得這麼重,恐怕以後就算好了,也會是滿背鞭痕,連淡疤藥都不管用。
蕭菀韻擦了擦眼淚,站起身朝蕭奕辭跟前走去。理論道:「皇兄,您罰這麼重,不是會要熠王皇兄的性命嗎?他再怎麼說,也是皇兄的血脈至親啊!」
「朕沒有他那樣的至親!」蕭奕辭不滿地怒聲道。
憑什麼一個個都要來指責他的過錯,插手他的決定?
什麼至親?會肖想兄弟的女人?所有人都想將自己當傻子一樣,要自己寬宏大量。
誰又理解過他,想著寬容過他?
只有聶卿縈,會不計前嫌,永遠和自己站在一個平臺上。
可他蕭璟翎做了什麼?趁著聶卿縈喝醉了酒,不省人事的時候行逾舉之事。
朝中那幫大臣只知道為蕭璟翎鳴不平,說盡好話。聶卿縈又有什麼錯?她是受害者,是在完全無意識的時候遭了這樣的事。
結果那幫大臣只知道讓他廢聶卿縈鳳位,賜死她,以正皇室清譽。
一個個說得多麼可笑?他是一國之君,所有人都該聽他的。
聶卿縈,他不會放手,任何人也不能左右他,逼迫他。他要讓他們知道,忤逆他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皇兄!他是……」蕭菀韻見他如此反感自己的話,頓時不受控的還想替蕭璟翎辯解幾句。
「皇妹是無約束慣了,如今當著朕的面,在大殿之外理直氣壯數落起皇兄的不是了?」蕭奕辭冷聲質問道。
蕭菀韻搖了搖頭,解釋道:「皇兄,菀菀沒有,菀菀只是……」
她只是不願看著兩兄弟之間鬧成一副見面是仇人一樣。
「朕的事,皇妹最好少管。就如皇妹在宮外自在逍遙,無需朕插手是一個道理。」蕭奕辭打斷了她的話。
「菀菀知錯,還請皇兄恕罪!」蕭菀韻垂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