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將自己知道的事全告知給了覃宛抒。
「還有這事兒?」覃宛抒輕挑眉眼,問了句。
「奴婢可不敢胡言亂語,皇后這會子,才剛回宮呢。不過也是奇怪了,這好好的,皇后怎麼就和熠王鬧出了這檔子事?」彩霞一臉茫然。
「自然是有人按耐不住了,率先出手了。看來現在無需本宮動手,一切還是順著意發展的。」覃宛抒冷笑道。
「娘娘,這是不是代表您的機會來了。若是此次皇后娘娘倒臺,您便是這後宮之中唯一一個可以獲得鳳位的人了?」
覃宛抒淡然,事不關己,她要一個仇人的寵愛幹什麼?比起鳳位,早日完成主人大計,為陶氏報了仇,才是她該關心的。
不過能看到兩兄弟為了一個女人,鬥個你死我活,未免不是一件趣事?
「彩霞,你猜猜看,此次熠王是否能夠全身而退?」覃宛抒扯開話題,問道。
「這……奴婢不敢妄加揣測皇上的意思,自然就不知道了。」
「也是,你這丫頭,最是循規蹈矩了。」覃宛抒取笑道。
不過話說回來,熠王若是死了,主人的計劃怕是不好完成了。
她該幫一把,還是暫且按兵不動呢?
此刻,前宮的一處涼亭內。
蕭奕辭正拿著酒壺,一杯又一杯往自己口中倒著酒。
「呵……」他自嘲著笑了笑。
自己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連尊嚴也不要了,俯首在地給別人求情,他還真是賤得很,什麼都要容忍下去對嗎?
直到酒壺中的酒已經徹底沒有了,蕭奕辭憤恨地扔掉了酒壺。
「啪」的一聲,酒壺被重重砸在了地上。
「連你也要跟朕作對?好得很……」
「拿酒來!」蕭奕辭命令道。
遠處的高禧不忍直視,他可從未看見皇上如此失態,把自己喝成這副模樣。
「快,拿酒過去!」高禧連忙催促著小太監。
「是。」小太監應聲,連忙朝那邊走去。
覃宛抒輕邁步子,朝亭中走去。
「奴才參見覃妃娘娘!」高禧連忙跪地行禮道。
「平身吧。」她隨口說了句,便朝前面走去。
看著蕭奕辭一直往自己口中倒酒,想阻止也不是,不阻止她還怎麼讓他聽得進去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
覃宛抒走到他跟前,按住了酒杯,口中勸道:「皇上,酒喝多了容易傷身。」
「滾,不要管朕的事……」蕭奕辭冷道。
「皇上就算心中有氣,也不能亂撒。臣妾不過是關心您的身子,若是皇上不喜,臣妾再也不過來便是。」覃宛抒故作委屈道。
「不準離開。」蕭奕辭冷聲命令道。
「臣妾遵旨。」覃宛抒跪了回去。
「你說……為什麼你都知道的道理,為何她不明白?你都知道關心朕,理解朕,為什麼她不能?」蕭奕辭質問道。
「這……臣妾並非皇后娘娘。她所知所想,臣妾可不敢揣測。」她猶豫道。
「朕準你說,你無需顧忌。」
「臣妾是想著,皇后娘娘一向是一個拎得清楚輕重的人,此次發生這樣的事,恐怕也並非她本意……」
「呵,並非本意?」並非本意就要和蕭璟翎行逾舉之事嗎?
什麼只要不見到他,去何處都可以?她什麼地方都可以去,唯獨不能去熠王府。
可是她做了什麼,不僅與蕭璟翎廝混在一起,還拋下尊嚴替別的男人求情,他當時恨不得當場殺了蕭璟翎,以絕後患。
可他還是心軟了,還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話心軟了。
現在她成了人人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