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皇后娘娘!」曹琦丹屈身行禮道。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你們都起來吧。在我面前無需多禮。」她本來也不喜歡那些宮中繁瑣的規矩,跪來跪去的。
「皇后娘娘心善,可這宮裡的規矩還是不能亂的。」曹琦丹淺笑道。
「眼下離午時快遠了,曹丹嬪怎會此刻走到這處來?」聶卿縈好奇道。
「……」曹琦丹只是笑著回應了。她可不敢明目張膽說出來自己來前宮是為了別的男人。
萬一被皇上知道了,吃不了兜著走。
「皇后娘娘忘了嗎?妹妹好動啊!多走走還可以愉悅心情,何樂而不為呢?」
「是嘛?」聶卿縈被她這番說辭整笑了。這後宮之中的一股清流,單純的后妃怕是隻有這個曹丹嬪了。
「奴婢剛才聽見皇后娘娘身邊的人提了雲影殿,敢問皇后娘娘,您是在查之前冷宮出事的那位宮女的死嗎?」淺籬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聶卿縈驚愕。關鍵是這丫頭還能將小豆芽出事一事和雲影殿聯絡起來。這還真是第一個了。
「不瞞皇后娘娘,主子宮中有一個小宮女去御膳房給主子拿點心回來的路上,恰好路過了雲影殿,雖然隔得很遠,她注意到一個宮女竟附在牆板上,好似在聽著裡面的動靜。」
想著那宮女居然在那裡聽覃妃的牆角,定然不會是雲影殿的人。小宮女便站在那處多逗留了一會兒。
「小宮女察覺偷聽之人可能不是雲影殿的人,便多逗留了一會兒,只是還沒有過多久,那偷聽的宮女好像是聽到了什麼關鍵的話,直接想要慌忙離開,那時大門被開啟,一個太監沖了出來直接將那個偷聽的宮女給扛進了雲影殿。」淺籬解釋道。
「公主,覃妃娘娘哄騙了您,小豆芽是入了雲影殿的。」竹瀝似乎聽明白了什麼。
「那後來怎麼樣了?那偷聽的宮女可有再出來過?」聶卿縈追問道。
看來小豆芽的死,真的和覃宛抒有關,不是意外。
「後面小宮女心中害怕得緊,怕被人發覺,便快速離開了。至於那宮女是否出來過,就不得而知了。」淺籬補充道。
這還是她閒來無聊,小宮女嘮嗑給自己聽的呢!
只是沒想到,那偷聽的宮女,竟會是皇后宮裡的人。
小豆芽本來就身體嬌小,一個太監能扛動也是沒有異議的。
「哦,奴婢忘了還有一事。」淺籬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繼續道:「當日深夜,有夜巡的御林軍看到有太監從雲影殿扛出了一個厚麻袋,朝著冷宮的方向去了。」
「麻袋?」聶卿縈抓住了重點。想來那麻袋裡的是小豆芽無意了。「那太監的模樣可有看清楚?」
「深夜黑燈瞎火的,想要看清一個人的樣貌很是不易,奴婢知道的也只有那麼多了。」淺籬搖了搖頭道。
「多謝告知。」聶卿縈留下這句話,便邁步朝前面走去。
淺籬提的訊息沒準便是找出害死小豆芽的真兇的突破口。
那覃宛抒果然有問題,虧她當初還不久前還以為自己是想多了,真的誤會了。
曹琦丹瞥了瞥身旁的淺籬,嚴肅地問道:「淺籬,老實交代,你什麼時候知道這麼多事了?」
「主子,這不能怪奴婢啊!您不是對這些小事情不感興趣嘛?」淺籬一臉委屈,怨聲道。
她家主子除了關心覃大公子的行蹤,便是皇后娘娘的事了。
這不聽說那二人劍張拔弩,皇后重傷一事嗎?短短几日,二人就冰釋前嫌和好了。本來還想著二人再不和好,曹琦丹打算親自出馬了。
皇后和皇上和好了,她家主子比人家當事人和宮裡的太監宮女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