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何她此刻要過來?
皇兄現在都性命垂危了,這個女人還不罷休,還要入宮來找事情,蕭菀韻又怎麼可能不惱?
「菀菀,你聽我解釋……」聶卿縈想要解釋,蕭菀韻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還解釋什麼?當日若不是皇兄極力阻止,此刻你還能理直氣壯地站在這裡說話嗎?」蕭菀韻反駁道。
自己並非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可聶卿縈傷害了自己的皇兄,還說了那麼多絕情的話,她怎麼可能會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皇兄還沒有死,令你失望了吧?你此刻是不是還計劃著要對皇兄下手。只要有我在這裡,你便進不去。」
「菀菀,我只是單純想要過來看看你皇兄的情況,沒有其他的意思。」聶卿縈賣力解釋道。
她清楚蕭菀韻對自己有很深的誤解,畢竟那件事是親眼所見。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嗎?」蕭菀韻冷笑道。不過是仗著她的信任,好再次對皇兄下手罷了。
她絕對不會再給這個女人可乘之機了。
「菀菀,無論你怎麼想,反正我只是想來看你皇兄的情況。」多說無益,她也不需要多費口舌了。
還是多省些力氣才是。隨後看向君暮瀾,問道:「君神醫,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所有法子都用完了,皇上依舊高燒不退。皇上陷入了深度昏迷,連服藥都成問題。」君暮瀾猶豫不決,解釋道。
他怕蕭菀韻會生她的氣,這才心中糾結。
聶卿縈看向一旁放著的藥碗,淡聲道:「我有辦法讓他可以服藥。只是我得看見他人……」
「不可能,我不會讓你這個惡毒女人單獨去見皇兄!」蕭菀韻直接上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誰又能保證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虛心假意,做做樣子,真正目的怕是想再次向皇兄下毒手。
聶卿縈朝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示意他幫幫自己。
君暮瀾神色一頓,最終勸道:「菀菀,不妨讓她試一試?難道你不希望你的皇兄能快些好起來嗎?」
畢竟現在是服藥困難,好不容易有了法子,讓蕭奕辭服下藥可以退燒,若是蕭菀韻一直抵制聶卿縈入內,怕是一切都晚了。
「君暮瀾,連你也要替她說好話?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她?」蕭菀韻氣惱,直接生氣地質問道。
他不過是想勸解一些,怎麼在蕭菀韻看來,自己還是對聶卿縈餘情未了了?
「菀菀,我不是那個意思……」君暮瀾頓時慌了神,連忙解釋道。
生怕蕭菀韻生氣不理自己了。
「哼!隨你們怎麼樣,倘若皇兄再有什麼差池,我不會饒恕你們任何一個人。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蕭菀韻扔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聶卿縈若是再敢動手傷害自己的皇兄,她定要將這個女人挫骨揚灰,下地獄給皇兄請罪!
聶卿縈接過藥碗,入內時還不忘提醒他一句:「快去安慰一下她吧?」
這丫頭對她的皇兄重情重義,自然忍受不了一個要置別人於死地的女人留在自己皇兄的身邊。
君暮瀾這才肯邁步離開。
看著榻上臉色蒼白的蕭奕辭,她頓時覺得心中心疼得緊。
看著黑乎乎的中藥,聶卿縈眉頭不禁一皺。
這玩意兒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未曾碰過了。最後還是悶了一口,緩慢靠近他泛白的薄唇。
藥液順著嘴慢慢渡進他的口中,連續這樣三次,總算讓其服用完藥了。
聶卿縈這才會心一笑,半跪在床沿邊,靜靜地等著他甦醒。
蕭菀韻一路上走得非常快,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碎石,一個不小心,險些跌倒在地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