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會推卸責任了。」蕭奕辭面露失落,委屈道。
「是我的錯,是我誤會了你的好意。你若覺得心裡不爽,就打我罵我吧。」聶卿縈連忙道。
當時的現狀她不誤會也不行啊?誰叫這人長了嘴不會說。現在還在她面前委屈上了……
話音剛落,蕭奕辭果真抬起一隻手來,作勢要賞她幾個大嘴巴子。
聶卿縈立即閉眼,顫顫巍巍等著要落下來的巴掌。
可是等了半晌,似乎沒有動靜。聶卿縈這才壯著膽子睜開了眼。
男人的手緩緩落在她的臉龐,輕撫著她白皙的小臉。
「不……不打了?」聶卿縈錯愕,見他不應,繼續問道,「那還罵嗎?」
「打你朕嫌手疼。罵你朕嫌麻煩,要不直接罰吧?」蕭奕辭一臉無所畏懼,試探道。
「罰?怎麼罰?」聶卿縈疑惑,不自主問了出來。
「從宮門外三跪九叩負荊請罪一直到金鑾殿內。朕便不計較過往了。」
聶卿縈驚愕,還以為蕭奕辭腦子燒壞了,直接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
「沒燒啊?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聶卿縈疑惑不解。
這是要她半條性命啊?可是她小命不經磕的……
蕭奕辭無情地打掉了她的手,正經道:「朕乃一國之君,所說都是一言必行,怎麼會是胡話?」
「不是……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聶卿縈怯弱了。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還真不像會說胡話。
「怎麼?這是做不到……」那他前兩日那傷白捱了,就供聶卿縈出氣不成?
「我……」聶卿縈毫無底氣,最終一臉委屈接受了。「做得到。」
她才不想被蕭奕辭看扁了!
「嗯,可以出去了。」蕭奕辭下了驅逐令。
聶卿縈磨蹭良久,才邁步朝門口走去,可是才走一兩步,便倒了回來。
蕭奕辭見她那副模樣,有些忍俊不禁。只不過是出言嚇唬一下罷了,還不經嚇了。
她動作迅速,上前就是一頓「猛操作」,又是給蕭奕辭錘肩,又是捏腿。
口中還不停喃喃著:「要不再考慮考慮……」
她真的做不到啊!這也罰得太重了。她還要臉呢!
蕭奕辭讓她去三跪九叩,他這臉也別想要了,早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考慮考慮嘛!我都知道錯了,就不能寬容一下,從輕處罰嗎?再說這樣有礙皇室顏面,總不能讓那幫大臣看了笑話不是?」聶卿縈賣力討好道。
可蕭奕辭像沒有聽到一樣,絲毫不為所動。
看來她真的要豁出去了。
聶卿縈眨巴了一下眼,可憐兮兮撒嬌道:「夫君,寬容一下好嘛?這懲罰太重了。好不好,嗯?」
別最好給臉不要臉,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兔子逼急了還要咬人呢!
「也罷,看在你表現還算好的份上,朕從輕處置也不是不可以。」蕭奕辭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答應了。
「那就好。」聶卿縈這才鬆了口氣。果然是撒嬌的女人最好命啊?
「朕便罰你每日親自前來照看朕的傷勢,直到傷口痊癒為止。」
「……」聶卿縈狐疑,她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傷重得不能自理,下不得床的樣子?
「嘭!」聶卿縈毫不注意,直接捱了一定。
「啊……」她捂住自己的頭,埋怨道:「敲我頭幹什麼?」
「你這腦子裡成日裡在想什麼?把朕想得那麼無用?」蕭奕辭問道。
真當他不知道,這女人在心裡想著自己是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還要讓貼身伺候著。
「……」這男人莫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