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馬車內?」君暮瀾神色一緊。
「公主一個時辰之前便離開了。」
「她去了何處?」君暮瀾追問道。
「朝那條路去了。」繆月連忙抬手指了指一旁的路。
「我這就去找。」話盡,他放下背簍,便快速朝前面走去。
再次醒來,蕭菀韻敲了敲自己疼得厲害的後頸,環顧了一下四周,卻發現自己竟在一處破廟內。
而大門外,站著兩個黑衣人,把控在外。
夜鶯邁步朝裡面走去。「可算是醒了,本還想著,你若是再不醒,便差人潑一盆冷水來著……」
「抓我來這麼個破地方幹什麼?要殺要剮,儘管來便是。」
「沒想到還是一個有點骨氣之人,本門主倒是小瞧了。」夜鶯不屑道。
「別以為,你換了身裝扮,帶了副面具,我就識不得你了!覃宛抒,你裝模作樣,到底在隱瞞著什麼事?」蕭菀韻鼓起勇氣問道。
一個閨閣女子,私下穿成這副模樣,來此處見一個面都不露的人,絕對有貓膩。若她還有命活著,她定會讓皇兄查個徹底。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一個人留在皇兄的身邊。渾身都是秘密,遲早會給皇兄他們帶來危害。
「呵?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敢來質問本門主。要怪就怪你不該有好奇心,看到了不該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
「覃宛抒,你若不是心裡有鬼,想對皇兄不利,怎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還這身打扮出城到這麼一個地方來,與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私底下相見?」
「你覺得本門主會讓你有機會將這件事告訴給第三個人嗎?」夜鶯一臉冷意,問道。
「不過是死罷了,我堂堂一國公主還怕了不成?想讓本公主求你放一命,你痴心妄想!」
「死?呵,哪有那麼容易,本門主若是想殺你,何須讓人帶你來到這個地方?直接曝屍荒野,豈不是更好?」夜鶯冷笑道。
「不過……本門主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你留下一條性命苟活著。」
「既然是眼睛看了不該看的,直接剜了;耳朵聽了不該聽的,就直接拔了舌頭,讓你永遠開不了口,豈不是更好?」
「覃宛抒,我乃堂堂公主,你豈敢這樣對我?」蕭菀韻有些怯弱,沒有預料到這個女人會搞這一出。
她還那麼年輕,這後半輩子要這樣活著,還不如直接現在給她一個痛快。
夜鶯從腰間隨手掏出了一個瓷瓶,唇角勾起,一雙眸子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冷聲道:「還以為你這個公主不會怕,這就打退堂鼓了。」
蕭菀韻目光落在正在倒藥粒出來的那雙手上。嚥了咽口水,慌忙問道:「這是何物?覃宛抒,你是要毒死本公主嗎?」
「哼!」隨後手上一個迅速,便拽住蕭菀韻的下顎,逼著她嚥下了此藥。
「咳咳……」蕭菀韻嗆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你給本公主吃的什麼?」
「放心,死不了人……」夜鶯起身道。
「你真不殺本公主?」蕭菀韻似乎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會有這麼好心。
「哼……」殺你,還不是時候!
不過是早晚的事……
若是蕭菀韻就這樣死了,事情被鬧大,遲早還是會被人查出來的,彼時她還如何藏匿在夜宸皇宮?
現在不能殺,可不代表她沒有法子讓蕭菀韻記不住今日發生的所有事。
隨後趁蕭菀韻還未反應過來,抬手放出袖口中藏匿的暗針,朝著地上之人射去。
蕭菀韻一吃痛,一根暗針便落在了自己的腹部。
「不過,本門主也不會讓你就這樣離開……」話音剛落,廟外便傳來了打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