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護她,她不該選擇在那個時候出宮的。
「不過是出一趟宮而已。要何時出去,我要讓人時時刻刻稟告給皇上不成?」聶卿縈不悅地問道。
他這是在怪自己嗎?
「你可知,皇祖母是在見了你之後,才沒了的?」蕭奕辭突然道。
「你懷疑是我害了皇祖母性命?」聶卿縈心中一怔,質問道。
「……」他卻沉默不語。
他只知道,聶卿縈不該選擇在那個節骨眼上出宮去。
永福宮之內的人,無人否認,太皇太后臨死前最後見到的人便是她。
「永福宮中的人均可證實,皇祖母與你在房中有過爭端……」蕭奕辭猶豫半晌,開口道。
「所以……皇上此刻前來,便是要問罪我嗎?」聶卿縈冷言。
見他視線有所閃躲,可在她看來,這就是他的態度,他認為,是自己害死的皇祖母。
「呵。」她冷笑一聲,諷刺道:「既然如此,皇上還猶豫什麼?此刻不該按照律法行事,將我打入大牢去嗎?」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蕭奕辭心頭一緊,袖口出的雙拳已然握緊。
她居然提醒自己,下令把她關入大牢?
在她眼裡,自己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合著只要有人的死與她掛關,與自己關係親近,便要預設他不信她嗎?
甚至此事發生,都不再像上一次那樣,想方設法要見他,只為勸說他,向他解釋自己沒有做過此事,便不會認下,為自己證明清白。
她到底是不信任他了,此次就連解釋也沒有了。他來見她,便是想聽她解釋的,想要替她洗脫嫌疑……
可是眼前之人又說了什麼話?讓他下令把她打入大牢。
「皇上這是說的什麼話,我自己說的話,自己會不清楚嗎?」聶卿縈略微後退一步,內心排斥著他靠近半分,弱笑一聲,問道。
「聶卿縈,你竟要當著朕的面,說出自請去大牢這樣的話?」蕭奕辭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厲聲問道。
「難道我有說錯嗎?」聶卿縈不滿地質問道。「你不願道明,不過是礙於顏面。誰讓你如今是一國之君?」
「不管是朝臣,還是你這個君王,都不會容許一個有著殺人之罪的女人成為這一國之後,我對於你們來說,如今不過是皇室的汙點罷了。」
「你們避都來不及,說不定此刻還正在商議著如何處置我這個殺人兇手……」說到這裡,她還特意加重了「殺人兇手」四個字的發聲。
聽到此處,蕭奕辭越發覺得她說得過分了。直接惱怒道:「你住口!夠了。朕要如何處置一個人,還需要朝中那幫大臣去幹涉,讓他們去過問,改變朕的決定?」
「聶卿縈,不要如朝中那幫大臣一樣,自作聰明,妄想幹涉朕的決定……」蕭奕辭無情地扔下這句話,便拂袖轉身朝門外走去。
他不讓她死,她便不能死。至於那刑部大牢,他不讓入,誰也不能動搖他的決定。
若是那幫大臣有人不知死活,硬要挑戰他的底線,那他也不介意讓那些人血濺三尺……
他一定會查出殺害皇祖母的真兇是何人,也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聶卿縈眉眼微頓,視線逐漸從男人離開的身影移了回來。
到底還是你的臉面重要……
竹瀝二人見蕭奕辭怒氣沖沖離開了鳳鸞宮,心中擔心不已。
索性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直接進了寢宮。
只見聶卿縈頓在原處,一副失了神的模樣。
竹瀝上前一步,關心地問了句:「公主,您還好嗎?」
「皇上這怒火衝天的模樣,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公主,皇上沒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