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辭朝一旁的高公公冷聲吩咐道:「傳朕之命,馬上通知內務府,料理好太皇太后的後事和殯葬。」
「奴才領命。」高公公頷首道。
蕭奕辭看向地上跪著的靈杞,只好說了句:「你隨朕出來回話。」
靈杞得令,只能娓娓跟在身後。
不知為何?蕭璟翎的心頭,竟會有莫名其妙的不安。
這促使他不得不邁出步子,前去聽那宮女接下來的話。
蕭璟翎站起身,緩緩朝門口處走去,倚靠在一處他們不易察覺之處,聽著那宮女接下來的話。
門外,蕭奕辭冷言提醒了句:「現在沒有外人,你可以說了。」
靈杞直直跪在地上,道:「那件事便是皇后娘娘曾經落入山寨,待了數日,才下了山,太皇太后說,入了賊匪窩的女子是不乾淨的,沒了清白之身。皇上與皇后成婚已經快一年半了,卻仍舊沒有子嗣,定是皇后被……」寨子裡的人糟蹋了身子,才這樣的。
最後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便被無情地打斷了。
蕭奕辭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聶卿縈是否清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畢竟當初是他從匪首的手上,及時解救下她的。
若不是聶卿縈曾經告訴過自己,身子寒了些,得多養一段時日,他此刻說不定還真的信了是聶卿縈惱羞成怒,不滿皇祖母所言,誤害了皇祖母。
「靈杞,你放肆,膽敢肆意汙衊一國皇后。朕看你這小命,是不想要了!」
「皇上息怒,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啊!太皇太后確實是因為此事,才與皇后吵起來的……」靈杞神色慌了幾分,連忙解釋道。
「皇上,今日的情形您也已經看見了,孫嬤嬤也言明瞭,是皇后離開後,太皇太后才出事的,在那段時間裡,永福宮內再無可疑之人進入過。」
「永福宮內所有人均可作證,那段時間沒有人進去過的!皇上再怎麼相信皇后,也改變不了皇后確實與太皇太后有過爭端,皇后的心思,豈非做下人的可以猜明白的?」
「也難保皇后不會利用皇上您對她的信奈,以及太皇太后對皇后沒有什麼防備,這才中了下懷。」靈杞見其依舊毫無動搖,也沒有制止她繼續說下去,繼續補充道。
蕭奕辭聽後,身形一晃。他似乎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聶卿縈那麼一個在乎尊嚴之人,怎麼會受得住皇祖母這樣的斥責和謾罵?還會選擇無動於衷……
這樣的汙衊,放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都會受不了,心中過意不去吧?
女子無外乎最是在意清白,又怎麼會容許他人如此潑髒水?
他的心頭,終究是有了動搖,有了懷疑。
他擔心,皇祖母的死會不會真的與她有關;他疑心,聶卿縈會不會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誤害了皇祖母,打算用他的信任,瞞天過海?
「靈杞,你最好祈禱自己說的是實話,否則,朕有的是法子對付你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蕭奕辭緩過神來,冷聲問道。
至於是否是真的,他還是得去試探一下聶卿縈才是。
沒錯,是試探,也是質問,卻不是那麼明顯。他害怕自己搞錯了,誤會了她,傷她的心。
可他也害怕,殺害皇祖母的兇手真的是她,是她情緒失控,誤殺了人。
如今證據指向明顯,聶卿縈時刻處於危機之中。
不知為何,他竟有了一絲私心,想要包庇聶卿縈,站在她的立場上。
可朝中的那幫難纏的大臣可不會這麼想,他們有無數的法子逼著自己去處置聶卿縈。
彼時,䢵國就算心有不滿,也不敢多說什麼。
可他不願她再入刑部大牢了。此事若是落入刑部手上,只怕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