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你怕是做賊心虛,怕同塵兒圓房後發現你不潔,這才找各種藉口是嗎?」
「……」聶卿縈身形一怔。原來在皇祖母的眼裡,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她懷滿敬意的皇祖母,如今一句不離,認為是她的錯,說她是不潔之身,欺瞞了長輩和蕭奕辭。
「所以皇祖母,不管孫媳再怎麼解釋,都說不清楚了是嗎?」也許自己越是反駁,不順著她的意思來,勢必更會觸怒了皇祖母。
聶卿縈無奈一笑,視線落在面前的匕首之上,問道:「所以皇祖國將這把匕首放在孫媳面前,有何用意?」
太皇太后擺手道:「你若真有那個心,為了哀家和塵兒好,就該以死謝罪!」
「……」罪,何罪之有?欺瞞之罪嗎?
聶卿縈心中不免暗自嘲諷了幾下。
「皇祖母這是想讓孫媳自戕啊?」她失落地問道。
「是又如何?至於塵兒那裡,哀家自有說辭,彼時隨意按上一個重罪,昭告眾人,當今皇后品行不端,仗勢欺人,欺壓后妃,著哀家親手處置,自戕謝罪。」太皇太后冷言道。
「皇祖母當真以為,皇上會相信嗎?」聶卿縈試問道。
「你放肆!塵兒是哀家的孫兒,哀家說什麼,他都不會忤逆了哀家。」
第二百八十六章:太皇太后出事了
「你如今體面地離開,便是做了一件最對得起哀家,對得起塵兒的事!」太皇太后拄著的柺杖重重敲在了地面上,厲聲呵斥道。
「倘若孫媳不願自戕,皇祖母又當如何?」她試問道。
「哀家告訴你,你沒得選。哀家今日定要為塵兒,為蕭氏一族,剷除你這個禍害!」
「皇祖母,您這是在逼孫媳去死啊!」
「哀家就沒有打算給你留一條活路,你最好識相著點,也免得被這永福宮以外的人,知道這樣的事。」
她丟不起這個臉,塵兒也丟不起,蕭氏一族更丟不起臉。
聶卿縈顫顫巍巍拾起面前的匕首,可卻終究停在半空之中很久……
良久,房門被開啟了一半,聶卿縈眼圈微紅,邁步走了出來。
孫嬤嬤和靈杞二人同時一驚。
太皇太后不是要處置皇后嗎?皇后怎麼還平平安安出來了?
「見過皇后娘娘。」二人連忙福身行禮。
「皇祖母怒氣於心,剛才氣急攻心暈厥了過去。我已經替其施過針了,便讓皇祖母好生歇息一下吧。」聶卿縈淡聲道。
「奴婢知曉了。」既然皇后發話了,她們定是也不該此事入內打擾人休息,在外候著便好了。
見她二人應下,聶卿縈才放心離開。
一路上,一旁的小豆芽糾結了很久,最終忍不住了,問道:「公主,奴婢瞧您這模樣,可是與太皇太后相處得不大愉快?」
「有嗎?」她淡聲問道。她已經極力在掩飾了,可還是被小豆芽看了出來。
「當然有了,奴婢眼睛不瞎,自然看得出來,您這眼圈都紅紅的,定是哭過了。可公主您不過是遲了去請安,太皇太后沒有必要如此較勁吧?」小豆芽不解地問道。
「……」聶卿縈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此事不讓小豆芽知曉為好。
剛才皇祖母提及到了賊匪頭子?剛才一時沒有想到,現在想起,那唯一活下去的人,不就是那個讓她恨得牙癢癢之人嗎?
那個怨恨她,一心想報復她,幾次三番想要害她性命的人,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不會忘記。
只是她想不明白,那人如今的身份見不得人,江湖上的冷麵殺手一個。太皇太后沒有親眼所見證人,今日又怎麼可能對此事深信不疑,死拽著不放?
難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