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雪閣內,藥房。
聶卿縈正耐著性子,製作淡疤藥膏。
小豆芽靠在某個角落,打了好幾個哈欠。「唔……公主,你今日又在搗鼓什麼藥啊?」
「淡疤藥。」
「嗯?淡疤藥。」小豆芽一個機靈,坐了起來。「公主,您哪裡受傷了,我這就去醫館找君神醫拿藥。」
「不是我受傷了,你這丫頭,睡迷糊了吧?」聶卿縈取笑道。
「我才沒有!」小豆芽不服氣了。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儘快製出膏藥,拿過去給蕭奕辭用吧。
是夜,藥膏制好,已經天黑了。
聶卿縈拿著藥瓶,出了內院,徑直朝書房走去。
書房之內依舊燈火通明……
她上前敲了下門板。
「何人?」裡屋傳出聲音。
「是我。」
「進來。」
聶卿縈推門而入。還未先說話,他便先一步開口問道:「你來幹什麼?」
說話之際,還不忘批摺子。
「我自然是過來送藥的。你額頭上的疤痕有些顯眼,這藥是我今日趕製出來的,塗個三日,便能完全好了。」聶卿縈邊解釋邊用手指沾著藥往他那處走去。
手還沒有碰到,就被他給躲開了。
「本殿不需要,你先回去。」他冷聲道。
「我不走。」聶卿縈固執道。這不塗藥,就破相了。
「本殿讓你離開。」他的聲音越發不悅。
「我……」她可委屈死了,自己好不容易花了大半個下午研製出來的淡疤藥,他怎麼不給自己面子,還要趕自己走……
她眼眸微垂,看著手上沾著的藥膏。
見她如此,蕭奕辭心情複雜,索性直接道:「快些塗,本殿還有公務未處理完。」
「哦!」給他塗完藥膏,便自覺退下了。
他看了看她遠去的背影,目光再次落到桌案上的那個玉瓶子之上。
翌日,晨。
蕭奕辭一早便直接入了宮。
皇宮,御書房內。
皇帝正低頭批摺子。福公公上前道:「老奴參見皇上。」
「什麼事?」
「太子殿下在外求見。」
「讓他進來吧。」皇帝淡聲道。
「兒臣參見父皇!」蕭奕辭拱手行禮道。
「朕聽福公公說,你不記得被人刺殺之前的事了?」皇帝放下摺子,問道。
「父皇,兒臣掉下懸崖,頭部撞在了石頭上,鄔州之行,包括之前的事,兒臣都已經不記得了。好在齊珉及時同兒臣說明,兒臣才暫時知道一些。」
「只是你如今這樣,就連那暗害於你的人都不知是誰,實在是令朕頭疼啊。」皇帝憂心道。
「對了,這些時日你皇祖母因為你出事了,成天茶不思飯不想,憂心忡忡。你且過去看一看吧。」隨即,又繼續補充道。
「兒臣告退!」
永福宮內。太后得知蕭奕辭要過來見她,差點喜極而泣。
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儀容,還不停地問了句:「孫嬤嬤,哀家今日這氣色怎麼樣?」
「娘娘今日這精氣神倍兒好,太子殿下是看不出來的!」孫嬤嬤解釋道。
門外傳出聲響:「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蕭奕辭走上前來,行禮道:「孫兒見過皇祖母。」
「塵兒快些請起,沒事就好,哀家這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太后連忙道。
「孫兒讓皇祖母憂心了。」
「知道就好,塵兒要是不想再讓哀家擔心,以後不管做任何事,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