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公主。」他淡聲道。
翌日,清晨。
蕭奕辭如往日一樣,入宮上朝去了。
聶卿縈剛梳妝打扮完,小豆芽便端著早膳走了進來。
「公主,您要的桃花羹好了。」
而她卻是一臉好奇地看著小豆芽,問道:「小豆芽,和我說說看,昨晚與齊侍衛相處得如何了?」
「公主,您沒事問這個幹什麼?」她就覺得,公主突然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對了。
「誒,這不是好奇嘛?不說說看?想當初,要不是多虧你家公主我,說不定你與齊侍衛就真的錯過了。」
「嗯……還好啦!公主相助,小豆芽那是時時刻刻都銘記於心的。」
「既然這樣,瞧著你也不小了,要不我讓蕭奕辭替你與齊侍衛賜婚可好?」聶卿縈問道。
「賜婚?」小豆芽聽完,差點驚掉了自己下巴。小豆芽反應過來,擺手拒絕道:「不行的,公主,我怎麼能嫁人?我要一直陪在公主身邊的。」
「小豆芽,你是傻了嗎?哪有女子不嫁人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何況你與齊侍衛心悅彼此,我更該成全你們二人才是。」聶卿縈勸說道。
「可是我真的捨不得公主。」小豆芽不捨道。
「哪有什麼捨不得的,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聶卿縈笑道。
一個時辰後,馬車在府門口停了下來。
蕭奕辭神色嚴肅,朝府內走去。
院內忙活的竹瀝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殿下今日這樣,似乎有事……
不行,她要去給公主說說情況。
藥房內,聶卿縈搗鼓著手中的草藥。
「小豆芽,你去抓一點黃芪過來。」她隨口吩咐道。
「哦。」
「公主,殿下回來了。」竹瀝的聲音突然響起。
「嗯?回來就回來,竹瀝,你今日怎麼了?」聶卿縈不解地問了句。
「不是……公主,我剛才在修剪樹枝之時,看見殿下整個人都是板著臉去的書房。」竹瀝賣力解釋道。
「有這麼誇張?」她怎麼有些不相信?
畢竟蕭奕辭昨日待她還挺好的,這不就入宮上朝嗎?這心情還要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成?
書房處,聶卿縈邁著步子,儘管房門沒有關,但她還是禮貌地敲了敲門。
畢竟萬一人家有什麼機密摺子不能給他人看到。她就這樣冒冒失失地進去,有些欠妥。
「叩叩叩……」
蕭奕辭抬眼,看了過去。
「夫人怎麼來這了?」他淡聲問道。
「竹瀝說你回來整個人都板著一張臉,所以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莫非朝中有非常棘手的事讓夫君為難?」她走上前去,試問道。
「本殿倒是無所謂,只是又要委屈夫人,只能自己待在府上了。」
「夫君此話何意?」雖然她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但還是忍不住要問一下。
「明日一早,本殿便要去鄔州。縈兒,你會怪本殿不能陪著你嗎?」他問道。
「鄔州很遠,對嗎?」她猶豫幾分,問道。
他點了點頭。此次一去,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一月才能回來。先前他一直忙於軍中和朝中事務,陪在她身邊的時間似乎也越來越少了。
「半月之前,鄔州一地有人發現了銀礦,當地便讓官員派人去挖礦。父皇對鄔州銀礦很是重視,容不得有自私小人私吞銀礦。」
「可就在昨日,父皇得了訊息,說每次運往殷城的礦石數量都有問題。今日上朝之時,便著重說了這件事。父皇的意思……是希望本殿可以揪出暗中之人,順便互送所有礦石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