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表面恭敬,但這心裡,可是不樂意極了。還親自護送,這豈不是讓他一點好處都撈不住了?
領頭心中矛盾,為什麼這太子遲遲不讓自己起身。他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亂動啊。
「伍留守,你說說看,這管事的,是不是有些太過於粗暴了。」蕭奕辭目光定在那領頭身上。
「啊?」伍大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突如其來的話。「太子殿下說得是,下官忽略了這事。」
然後看向領頭,吩咐道:「沒聽見太子殿下怎麼說的?還不快把鞭子給收起來!」
「是!」領頭麻溜地收回了鞭子。
蕭奕辭掠過他們,朝前面走去。
「殿下,這些人身上到處都是被鞭打的痕跡,真是……」觸目驚心。一旁的齊珉開口道。
「齊珉,你去和杜大人說一下,讓他務必在採礦之事完成之後,多犒勞一下這些工人。」
「是!」齊珉拱手應下,本想離去,卻被叫住了。
「慢著!」
「殿下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隨本殿一同前來的人,好好找個地方安置下來。」他繼續吩咐道。
「是!」
城中某處別院內。
琴聲悠揚婉轉,讓人不自覺地流連於此。
涼亭之內,女子信手撫琴。
一曲畢,女子恬然一笑。
一旁的丫頭連聲拍手叫好。「小姐,您這曲子彈得也太好了。」
「是嗎?」霧青色衣衫的女子輕聲問道。
「小姐,您莫要謙虛了。畢竟您可是夜宸第一才女呢!」彩霞道。
「你這丫頭,怎麼成日裡盡喜歡把這號掛在嘴邊?」覃宛抒似有不悅。
「小姐,奴婢這是實話實說,再說,奴婢哪有成日將它掛嘴邊嘛!」彩霞連聲否認道。
覃宛抒微微起身,走向一旁。淡聲道:「鄔州依舊還是那麼讓我熟悉。」
「小姐,奴婢不懂。明明您人已經在殷城了,還要每年這個時段來這裡住上半月,圖什麼啊?」
「彩霞,你不懂,我與義父初遇之前,不過是一個五六歲大的孤女罷了。」
連幼喪失雙親,她流落街頭,無處可去。她生在鄔州,所以對它有很深的眷戀。
這座別院,便是她懂事之時,特意委託義父,在鄔州買下的。
而那祠堂供奉的牌位,是她死去的父母。
十多年過去了,她依舊不知道那屠殺自己全家的到底是誰。
祠堂處,大門被輕輕推開。覃宛抒邁著步子,朝裡面走去。
彩霞點了香,遞到了她的手中。
「爹,娘!抒兒來看你們了。」
她跪在蒲團之上,看著那無名牌位。
「爹,娘,是抒兒不中用,十多年過去了,也沒有查出那殺了我們全家的幕後之人是誰。」
腦海中不禁回想起那一幕……
那天夜裡,雷雨交加。府門被一群強勢的黑衣蒙面人給踹開了。
「聽我命令,一個不留!」為首之人高舉長劍,冷聲吩咐道。
「是!」身後之人齊聲應下,便開始無情地殺人。
前院殺得不可開交,而後院之內。
年幼的她和自己的姐姐被娘摟在懷裡。
「娘,我好怕啊!」她哭得厲害,躲在孃的懷裡。
「抒兒別怕!娘和你們爹爹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偌兒,你是姐姐,一定要保護好妹妹,知道嗎?」她娘看向自己的姐姐,叮囑道。
姐姐嚥了一下口水,冷靜道:「娘,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妹妹的!」
「哐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