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側妃,屬下也是得了殿下的命令。確實不能放您進去……」侍衛一臉為難。
「出了事由本側妃自己擔著。你若是再攔本側妃的去路,休怪本側妃心狠。」翦紜厲聲道。
侍衛無法,只好讓出了一條道路。
這府上的主子,沒有一個是敢得罪的。何況他才剛被調來這裡做事,成了熠王的貼身侍衛。有的時候,還是隨機應變才好。
「吱嘎」一聲,房門被翦紜推開了。
「憐香,你在外守著。」翦紜冷聲丟下這句話,便朝裡面走去。
一陣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只見裡處的男人隨意靠在桌案前,時不時往自己的口中倒著酒。
「殿下,您怎麼能喝這麼多酒?」翦紜蹲下身問道。
「你怎麼來了?」蕭璟翎冷聲問道。
「妾身若是不過來,還不知道殿下會在書房裡喝悶酒。酒水傷身,不宜多飲。」翦紜勸道。
他如今頹廢成這個樣子,哪還是她曾經心心念念,那個充滿朝氣的人。
「不用你來管本王,這是本王自己的事。」
翦紜怎會死心,勸道:「妾身知道殿下痛失母后,心中難過得緊。可殿下不該如此頹廢下去,謝皇后為了保下殿下的性命,才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殿下既然活下來了,就該做一些有意義之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成日裡待在書房喝悶酒。喝酒除了麻痺自己,什麼也解決不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她才沒有撩撥他
「呵,沒想到從你的口中,還能聽到如此感人肺腑的話來。」蕭璟翎倒是有些意外。
只是他又豈止是因為喪母之痛啊?
他這些年裡被蒙在鼓裡,一直以為自己的母后是多麼好的一個人。可他卻從未想過,宸妃的死,居然是自己的母后一手造成的。
謝皇后這雙手沾了多少鮮血,殺了多少人?他興許都還未完全知道。
今日入宮,他見到聶卿縈了。可她對自己,再也不能像昔日那樣,說話不會考慮那麼多了。
她說她討厭欺騙,可自己還是騙了她,還不止一次。
他也許永遠都不能得到她的原諒了。即使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可他終究是欺騙了她。
他確實活該被她冷言相向。
「翦紜,你討厭被人欺騙嗎?」他突然問道。
「……」翦紜一怔,不明白蕭璟翎為何會問這樣的問題。
「殿下,每個女子都會討厭那種一再欺騙她們的人。她們內心是不希望別人打著為她們好的名義去欺騙她們,傷害她們的。」翦紜思考了一會兒,解釋道。
「怪不得……」蕭璟翎強顏歡笑一聲。
「怪不得什麼?」翦紜連忙追問道。
「沒什麼,你先退下吧。」男人冷聲道。
翦紜無奈,不好多待,只能出去了。
一旁的憐香見她臉色不大好,連忙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翦紜回過神來,問道:「憐香,殿下是不是幾月之前同當今皇后一起去過前線?」
「這……奴婢先前只聽說熠王殿下去過前線,至於當今皇后是否去過。奴婢還不知道……」
「殿下曾經的貼身侍衛石闕不是被趕出府嗎?你馬上差人前去打聽一下。」翦紜吩咐道。
當日皇城鬧那麼大的動靜,熠王都起事逼宮了,太子府倒是安靜得緊,居然沒有一點響動。
她瞧著聶卿縈那模樣,也不是一個安耐得住性子的人。
「奴婢明白了。」憐香應道。
是夜,皇宮——雲影殿內。
覃宛抒剛飲下清茶,頓時心頭一緊。
「娘娘,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