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本王竟睡了這麼久……」蕭璟翎怔然。
「殿下,您先把剩下的藥喝了吧?」翦紜將藥遞到了他的跟前。
蕭璟翎抬手接過去便一口飲盡了。
「這兩日,宮裡可有發生什麼事?」他冷聲問道。
「殿下有所不知,今日正好是左相和謝尚書被問斬之日。」一旁的憐香開口解釋道。
「側妃先回去,本王想一個人靜靜。」他冷聲道。
翦紜微微起身,福禮道:「妾身告退。」
難得他今日能與自己心平氣和地說一些話,自己還是不要在此刻去給蕭璟翎找不愉快了。
蕭璟翎見人走後,才下床穿回衣衫,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內,石闕在外杵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進去了。
「參見殿下!」
蕭璟翎冷聲問道:「你是不是該向本王解釋些什麼?」
「殿下,您都知道了……」石闕頓然。其實他從被人喚過來見蕭璟翎之時,便該想到蕭璟翎會興師問罪了。
「本王竟不知,你還幫著母后做事?石闕,你好大的膽子!」蕭璟翎惱怒。
「屬下該死。」石闕連忙跪地道。
「呵,本王當時還奇了怪。讓你安排人保護太子妃的安全,竟敢私自派人調離?君暮瀾在城外遇刺,你卻負傷回了府?」
「本王刺那刺客一劍,你還正傷到了那個位置。現在倒是明白了,你竟是母后安插在本王身邊的眼線!」怪不得先前他讓石闕私底下查母后安排在他府上的眼線,一直沒有結果。
原來這眼線就藏在自己身邊,他還當時奇怪了,謝皇后是如何知道自己很在乎聶卿縈的,現在全都明白了。
知道他行蹤最清楚之人,除了石闕,還能有誰?
他最信任之人,竟聯合自己的母后,傷害他最在乎的人。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可笑。
被關在牢獄之中的那些時日,他靜下心來想了很多,梳理了之前發生的樁樁件件事情,這才發現了疑點。
只怪他明白得太晚了,對石闕太過於信任了。
「殿下,您要殺了屬下,還是要剮了屬下,屬下都毫無怨言。」
「屬下自幼便跟在您的身邊,不忍心看著殿下為了一個不相干之人,毀掉自己的前途。那個女人,只會害了您!」
石闕心裡清楚,自家主子要是真和太子妃扯上關係。他日定會被太子排擠,肖想長嫂,被朝臣知道了,自家主子的名譽就真的一毀而盡了。
甚至只會讓自家主子萬劫不復,丟掉性命……
哪怕被主子怪罪,他也不會後悔自己當初做的每一件事。
「石闕,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論足。你既然有二心,本王也留不得你了。」蕭璟翎冷聲道。
石闕一頓:「殿下這是要趕屬下走嗎?」
蕭璟翎背過身去,道:「本王的身邊,從來都不需要一個有著二心的人。」
這十多年來,石闕早就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可現在,他的主子竟親口下令,讓走了。
走?他又能去何處?一個人混江湖嗎?當一個俠客,行俠仗義,似乎也不錯。
最終,他還是艱難地應聲道:「屬下……拜別殿下。」
隨即,他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蕭璟翎袖中的雙拳,握緊了不少。
自古成王敗寇,他輸了,輸得一塌糊塗。
也許讓石闕離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
他如今失勢,什麼也不想再去爭了,就好好在這皇城之中,當個閒散的藩王,又有什麼不好?
只是,他可能再也無法挽回聶卿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