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眾臣目睹著二人被御林衛押入殿內。
「罪臣叩見皇上!」
「兒臣參見父皇!」二人同時跪下道。
「你二人可知罪?」皇帝冷聲問道。
「罪臣知罪。」
「兒臣知罪……」蕭璟翎艱難道。他早就料想到,一旦自己敗了,下場會是什麼樣的。
哪怕他的父皇要當著諸位大臣的面,要了他的性命,他也毫無怨言。
他只恨自己,沒有早些時候認識聶卿縈。若他早些時候認識了她,一年前的和親,就是在所有人的祝福之下,和她喜結連理了。
如果有下輩子,他希望能早些時候遇到她。
「熠王,你好大的膽子,膽敢舉兵逼宮殿前,威脅自己的父皇?當初,朕是看錯了你!」皇帝厲聲道。
「皇上,您要治罪,便治罪於罪臣。熠王殿下絕無忤逆您的意思,是罪臣蠱惑殿下,讓熠王採用這種方式拿回原本屬於他自己的東西。罪臣只是對熠王感到憤懣不平!」嚴宓叩首道。
既然無法挽回局面,那便讓他最後再為謝瑜做一件事吧……
「嚴宓,你好大的膽子,真以為朕不敢動你了,是嗎?」皇帝臉色微變,狠戾地盯著匍匐在地上的嚴宓。
「罪臣不敢!當初誰人不知,這儲君之位本該是熠王所承。皇上卻不顧朝中大臣反對,毅然冊封宸妃之子為太子。這無異於是在打當今皇后的臉。皇上要讓百姓怎麼看,他國之人又怎麼看?」嚴宓憤懣怒道。
「嚴宓,此事已經十多年過去了,你還敢當著朕的面提出來。就不怕朕摘了你的腦袋嗎?」當初太子冊封一事定下之後,他便下了令,往後這宮內外,不能再言說當年之事。
若有違者,一旦察覺,直接斬首。
「皇上要殺罪臣,罪臣自然毫無怨言。可此事始作俑者是罪臣,還請皇上免除熠王殿下死罪!」
「請皇上三思,免除熠王死罪!」朝中大多數朝臣跪地而立,齊聲乞求道。
一直沒有作聲的蕭奕辭瞥了瞥四周大多數為熠王求情的人,心中波瀾不驚。
此事他早有預料,畢竟當初父皇是當著諸位朝臣的面,承諾過,若不是罪大惡極之罪,絕不能有處死皇子一事出現。
這便是他被立為儲君的代價,這些年裡,父皇也替自己承受了不少。
皇帝考慮到為了不給他在朝中樹敵,自然得從輕處置。
「你們……可真是沆瀣一氣,生怕朕會要了熠王的性命。」皇帝聲音顫抖幾分,惱怒之意越發強烈。
「朕當初確實承諾過,只要其他皇子不犯什麼罪大惡極之罪,便免其死罪。可他這個逆子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皇帝直接將一封摺疊好的書信給扔在了眾人面前。
「這個逆子,膽敢與檠國有勾結,試圖謀害太子性命。朕……絕不可能免除這個逆子的死罪!」
有大臣大著膽子站出來撿起一封書信掃了幾眼。最後結巴地吐露出幾個字來:「熠王居然和檠國之人有書信往來?」
「……」蕭璟翎心頭一驚,視線落在了灑落了一地的書信之上。
隱隱約約,他可以清晰瞧見,那宣紙上的字模樣,竟和他所寫相差無二。
此話一出,諸位大臣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不停。
「想不到熠王殿下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
「熠王居然和檠國之人勾結謀害太子……」
「怪不得當初邙山一役,太子險些喪命在那裡。」
「我還聽說是因為軍營裡出了奸細,給敵軍洩露了軍情……」
皇帝朝一旁的小伍子使了個眼色,小伍子會意,連忙高聲道:「肅靜!」
「諸位也明白了,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