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樣也好,正好去大牢裡看一看蕭璟翎的情況如何了。
皇宮,刑部。
謝霖航剛忙完手上的事,手下便走了進來。
「謝侍郎,太子妃在外候著,說是有事想問一問您。」手下拱手道。
「太子妃?」他有些錯愕。想來自從覃丞相一事了結之後,他似乎沒有再見到太子妃了。
謝霖航跨步走了出去。連忙屈身行禮道:「臣見過太子妃!」
「謝侍郎無需多禮,我此次前來,只是有一事想要問清楚。」
「太子妃且說,臣知無不言。」
「謝侍郎可知當初覃相一案?我聽宮裡人說,覃相一家於斬首前一日晚突然暴斃大牢,七竅流血而亡。此事如此玄乎,可有讓人徹查清楚?」
「當初覃相一家暴斃而亡,臣派人親自去大牢裡檢視情況,發現了地上遺留下的毒粉。此事也上報到皇上那裡,只是皇上似乎恐是不願多花時間在這件事上,次日便讓臣將覃相一家厚葬了。」
「謝侍郎的意思,是父皇不願徹查覃相一家的死因?」聶卿縈驚愕。
「太子妃怕是不瞭解皇上的性情,這覃相想要弒君,在皇上看來,是在挑戰皇權,不將一國之君放在眼裡。所以覃相哪怕無故死在大牢裡,對於皇上來說,也是死有餘辜,皇上又何必去替一個罪臣查清楚死因?」
聽他這麼一說,似乎也是有道理的。都敢弒君了,最後還指望皇帝去查清死因,這確實不大可能。
皇帝既然已經一錘定音了,謝霖航確實也不敢忤逆聖命。
「謝侍郎說得在理,只是覃相一家都那麼死得離奇,疑點重重,我懷疑……此事怕是有什麼人在從中作梗。」
「太子妃的懷疑,臣也想過。所以私底下派了人去查探,可最終什麼也沒有查到。」謝霖航無奈地搖了搖頭。
當初將覃相一家掩埋了之後,他便讓人在大牢裡暗自查探,那些進進出出,包括獄卒,牢犯……可謂是一個也沒有放過,可最終還是沒有結果。
暗中之人想要趁牢裡的人毫無防備,便除掉了覃相一家老小,確實有很大的本事。
見謝霖航這裡什麼也沒有問出來,聶卿縈只好離開此地,去了刑部大牢。
獄卒領著她到了關押蕭璟翎之處。
只見裡處的蕭璟翎靠在牆頭,一動不動……
她淡聲命令道:「把門開啟。」
「可……這不合適。」獄卒有些猶豫。
「有什麼不合適的?難不成我還能放跑熠王不成?」她臉色似有不悅。
獄卒無法,只好麻溜地開了鎖。
聶卿縈慢步走了進去。察覺到有人靠近,蕭璟翎微微睜開雙眼,抬眼看了看來人。
「阿縈……」他聲音低微,怕是因長時間不飲水,幹了喉。
「我沒想到,你我再次相見,竟是這一副場景。」聶卿縈滿臉失望,淡聲道。
她一想到之前,蕭璟翎為了救下長兄,不惜同她一起犯險,深入敵部救人。卻暗自圖謀著起兵造反的大事……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發現他變了,現在的他,只會讓她感到陌生。更多的便是諷刺,悔恨自己看錯了人。
「初到漠城,你出了一趟門,回來便神色有異,說有事急需處理。可笑的是,我居然信了……」她冷嘲道。
他不過是怕自己知曉此事,會將其告訴給蕭奕辭。原來自己才是被欺騙的小丑罷了。
她終究是太傻了,明明被蕭璟翎騙了一次。可那日他對她說有急事,她還是深信不疑。
可最終還是錯了……
蕭璟翎一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要說他後悔做了此事嗎?他可以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