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走,看什麼看?那個人罪有應得,活該被恆親王做成人彘!」士兵催促道。
「……」聶卿縈心裡頓時發涼。
人彘?
原來竹瀝和她說的是真的,這個恆親王不是一個善茬,做事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戰場之上從來沒有敗績。
就拿先前的騫都城一役,多半隻是為了試探夜宸的實力而已……
聶卿縈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便朝前面走去。
殷城,公主府。
玉粹閣內。蕭菀韻站在窗臺前,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某一處很是入神。
繆月端著午膳走進屋子內,卻見她一動不動地站在窗臺邊。
「公主,您吃點東西吧?」繆月放下餐食,勸道。
「本公主吃不下,撤下吧。」她淡聲道。
「公主,您這樣不吃不喝,奴婢擔心您啊!萬一此事傳入宮內,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奴婢得受罰了……」繆月苦口婆心勸道。
可是她依舊毫不動搖,靜靜站在此處。
繆月絞盡腦汁地想一個好的法子讓公主吃點東西,突然靈機一動。道:「公主,您心裡若實在不舒服,可去太子府找太子妃說說話,寬慰一下對方,畢竟現在太子妃好些日子閉門不出了,奴婢擔心太子妃此刻心情怕是也好不到哪裡去了……」
她聽後,總算是有了點動靜。漸漸回過神朝桌前走去。
繆月見自家公主總算要吃東西了,連忙上前給她佈菜……
膳後,蕭菀韻便讓人備了馬車,直直朝太子府趕去。
府內的侍女見她來了,連忙去萱若閣稟報此事。
萱若閣,屋內。
侍女忙著步子,走了進去。
行禮道:「奴婢見過覃側妃!」
「何事?」覃宛抒淡聲問道。
「回覃側妃,紫菀公主來了,此刻正候在正廳,說是要見太子妃。」
「罷了,你先退下,本側妃收拾一下便過去。」覃宛抒起身撣了撣衣袖上的灰,道。
「是,奴婢告退!」話盡,便退了出去。
正廳,蕭菀韻坐在一處等了良久,才見一個人影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奇怪了,公主,咱不是讓人叫的太子妃嗎?怎麼來的人是覃側妃?」一旁的繆月小聲嘀咕道。
覃宛抒尋了給位置坐下,問道:「今兒是什麼日子,紫菀公主竟會大駕我太子府了?」
「你不過是一個妾室,也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蕭菀韻不悅道。「本公主要見的人是嫂嫂,不是你這個側妃。」
覃宛抒笑了笑道:「不瞞公主,並非是我不讓你太子妃,而是太子妃得知太子殿下出事了,擔心過度,還染上了風寒,如今正抱恙在榻,怕是不能來此處見公主了。」
蕭菀韻不屑,直直站起身道:「無妨,本公主這個人好動,既然嫂嫂不能親自過來,本公主便過去見她。」
一旁的彩霞見人快要攔不住了,連忙提醒道:「紫菀公主,您不能去太子妃院內,太子妃染了風寒,您若是過去,會被染上的。」
「據本公主所知,一個風寒不至於多日了,還不見好?覃側妃,你可是在攔本公主見嫂嫂?」蕭菀韻逼問道。
「公主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攔公主的去路。只不過,是太子妃特意交代了,以後不管是何人來府上,說要見她,便直接回絕說不見。」覃宛抒解釋道。
「嫂嫂她果真誰也不見?」蕭菀韻不可置信地問道。
「公主若實在不相信,便直接在府上隨意找個人問問,看我是否有說假話?」
她這次不再反駁,朝身旁的人道:「繆月,走了。」
「是……」